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裴柠冷着脸漱口,清理垃圾,然后把药喝掉,再返回床上躺下,冷静的可怕。
躺到床上后,虽然依旧疲惫,却没有困意了。
母亲临死前的遗言回想在耳畔,字字诛心。
“我宁愿你嫁给任何一个普通男人,都不想你嫁给陆骞北。他不是你的良配,只会给你带来不幸。”
“我已经联系了律师,等你结婚的时候,我的遗产就是留给你的嫁妆。但如果你执意嫁给他,我的遗产就会捐到希望机构。”
裴柠翻了身,眼角划出一滴泪水沾湿了床单:“妈妈,对不起,我快要死了,我想为自己不理智一次。”
这样,虽然我不能与他共度一生,却可以冠以他之姓入葬。
第二天,天上飘着蒙蒙细雨,陆骞北前一夜睡得不踏实,天一亮就起床给裴柠打去了电话。
可是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陆骞北心底莫名,脸色难看地开门冲进雨雾里,顶着一身湿气开车冲到了裴柠家门口。
摁了两下门铃后,他立马急不可耐地抬手“哐哐哐”地捶门,声音干涩尖厉:“开门!裴柠,没死就赶紧出来开门!”
捶了接近一分钟的门,陆骞北双拳发疼,还是没有人开门,不好的念头袭上来,心跳慌乱。
看着门上的密码锁,陆骞北试探着输入了她的生日,提示错误,他又试了自己的生日,竟然打开了。
他愣了愣,打开门大步走进去,扫视一圈后直奔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