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感受到,微微垂眸,条件反射甩开,跟甩一坨从天而降她避之不及的鸟屎一样,不经大脑干脆且利落。
易谦手因为惯性荡的老远,他眼神当即阴沉不定了,脸也黑的彻底。拉他的时候怎么不嫌弃?
啊伞清清楚楚感受到来自他老板的寒气,冰冻三尺了都,委实冻人:“……”怪他注意到咯?
从满是裂纹的建筑里通过,白茶跟易谦四周张望看了下,许多房间没有门,里面空荡荡的,蜘蛛网到处都是,桌椅黑乎乎腐烂掉了。再经过一道长廊,后面是花园,种植的竟是玫瑰,可惜败落了,四处长满绿油油的狗尾巴草以及茅草,约莫缺乏照料就只有几朵玫瑰蔫了吧唧盛开着。
白茶左右望望,花园面积不特别大,再远一点草地已经成荒地了,“谦哥,咱们现在朝哪走?”
丝毫没有方向感的易谦:“……”他怎么知道?舌头顶了顶牙槽:“找找隐蔽的井口。”
“行。”目测四周,朝着远离江岸的方向行走,打井地方的地势会略高一些。
九月是蒲公英又一集中飞舞的果期,荒野里被点点绒白色球球点缀,不时有飘逸纤细的伞从眼前晃晃悠悠飞过去,啊伞少女心满满的摘了一朵,一吹,种子散了漫天飞舞。
他不看脚下的朝前走一步。
咚!
听着声响,白茶跟易谦骤然回头。可后面哪里还有啊伞人影,就连呼救的声音也没有,人就仿佛频空消失了般,又像他的存在是个错觉一样。
白茶跟易谦对视一眼,慢慢靠近,相互照应着一并往回走,四下搜索。但搜寻许久他们依旧毫无收获,这一片土地十分平坦,别说地洞坑坑洼洼都少。
易谦眉心紧蹙,偏着头看向一处草丛,低压声音问白茶:“你有没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自从进入别墅区,他一直有种被赤裸裸窥视的感觉,似有若无的,过分注意时便消失不见,但不经意间格外强烈。
“有。”白茶回答的相对肯定。这也是她想提前脱身的原因之一,如果在他们打的不可开交时,有人伺机而动浑水摸鱼,把易谦给做了,她就亏大发了。想了想,白茶还是决定拉住易谦手腕,“我拉着你走吧?”
易谦还没说什么,一只爪子横过来不由分说抓住了他,冰冰凉凉的五指贴在他肌肤上,在燥热的九月天挺怡人的。
他抿了抿嘴唇,任由她去了,呆在这女人身边确实比较安全。
啊伞在这边失踪,白茶暂时准备耗在这一片,凭借声音大小与直觉,她站了个位置,将体内源源不断的元灵之气汇聚一脚,用力一踏。
咚──
脚下大地在轻微颤抖,向远方波及,不算远,亦没有惊天动地那般声势浩大。
她阖上双眼感受着。猛地发觉后方一层泥土微微突起,并且以迅雷之势朝着他们袭过来,按道理说是该有动静的,事实上却悄无声息。
白茶当即换了左手拉易谦,右手熟稔的把菜刀弄出来,菜刀比刚刚要长了一截。她突然转身,眼疾手快瞄准土包就劈下去。
亢!
菜刀入地六七指长,中间顽石似乎都被粉碎,溅出闪亮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