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谦淡淡道:“没有什么他不能听的。”
“行吧。”白茶耸肩:“受惊受吓概不负责。”
她开始动了,伸手在她跟易谦中间捞了一把,嘴里冷清突出两个字:“牛头,现形。”
啊伞:“……”
这人莫非脑袋有包?或是行惯坑蒙拐骗之事的江湖骗子?业务能力真牛掰,行骗都行到他家老板头上了。
他刚刚想着,车内突如其来一声猫叫,白茶手中倏尔出现一只橘猫,肥肥胖胖的,挺可爱灵动。
只是放目前情景中,绝对只有惊悚骇然。
啊伞扯着嗓子啊了声,“白小姐,你从哪里弄出来的?”他周身肌肉颤抖,但定睛稍时就镇定下来,拍着壮实的胸脯,吞了吞口水:“你会变魔术?”
一只橘猫而已,应该只是行骗小把戏。
同样有这种想法的还有不言不语的易谦,有那么一刻他的确震惊甚至惊骇,但仔细一想,或许是这人费尽心机琢磨出来的障眼法。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是吗?
定了定神:“白小姐,我觉得这种方式并不能说明什么。”
白茶撇撇嘴,毫不气馁,真诚的叫啊伞脊背发凉,她说:“当然,这只是前戏。”只是为了让你们心脏受激做准备而已。
然后她抬手,双目睽睽之下穿进前座,五指插进啊伞心口里面,手还一直往前伸,直至埋没胳膊肘处。
趴着看的啊伞眨眨眼,再眨眨眼,心口处阴森森的,似乎在人不知鬼不觉时被剖开一个洞般,凉飕飕的风从四面八方往里面灌……
他身躯往后退一点点,低头,那只手白皙修长,但半掌都在他心口里面。
白眼一翻,华丽丽从座位上晕过去了,彻底不省人事。
同一时间,易谦仿若惊魂般蹭的靠在车门上,素日里平静如水泰然自若的表情刹那崩坏,骇然失色,全身僵硬,呼吸不受控制的加重,心脏显些跳出心口。
若非素质过硬,他跟啊伞反应可能一般无二。
白茶很恶趣味的欣赏了那么一下下,就收回手,坐远远的,说:“就是你目前看到的这样,我不是人。”
易谦惊魂未定,脸色苍白无力,但思维能力仍旧强大,他抓着车门把手,没丢人的落荒而逃或是晕倒装死,道:“所以我们之间的婚事……”
白茶无缝接话:“真实存在。”
“那你是……”
“地狱冥王。”说到这个地步就没什么好隐瞒的。
“那我们岂不是ming婚?”易谦大惊变色,尾音在打颤,“怎么可能?”
“你没印象吗?按道理说你去过冥界,因为ming婚的仪式是两个人共同参与的。”说罢,白茶摆摆手:“当然,那时候我们两个意识似乎都不清楚,忘记了也正常。”
记得个屁!他要是知道有这么一出,他……好像也不能怎么样。
舔了舔牙槽,喉结上下滚了滚,思索一会儿,阴沉不定:“所以你是来找我的?”
“不全是。”白茶看着易谦,忽而觉得美人一张脸被骇的有点难看,不甚美观,就尽己所能地劝导:“不过你也不必害怕,人死为鬼,所以我还有人性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