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阮响发生争执的女子一听,小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原来阮响在茶馆喝茶,结果不知怎的突然去了一趟附近的青楼,然后就看中了听雨,把她给包了,按照青楼是规矩,你若包了哪位姑娘,就必须赎身。阮响只是一穷二白的书生,怎么会有钱付的起高昂的赎金?可想而知听雨是如何纠缠,以及阮响的不耐烦了。
谢晏晞一听,心里惊讶。原本以为这件事只是单纯的骗局,原来这件事内里大有文章啊。
“你如何保证你说的是真的?”谢晏晞看出其中的一些门道,笑了笑说道。
听雨说道:“问颜妈妈就知道了。”
谢晏晞朝紫苏递去一个眼神,紫苏了然,顿时去青楼请她过来。
此时街道上人山人海,由于这场闹剧,围观群众甚多,一些人开始对谢晏晞的身份产生好奇。
“你说,这位姑娘何许人也?”一位拿着扇子酷爱潇洒的公子哥说道。
“不知道,非富即贵,我没有见过这位。”青衣男子皱眉,他看到谢晏晞衣料不凡,但是在密州这么多年,真的从来没见过这位姑娘。
“反正不认识的人,我没兴趣。”公子哥平常预热来往都是看家世的,谢晏晞来路不明,鬼知道是不是心怀鬼胎的贼人。
“哦?这位姑娘气质不凡,相貌也是绝佳的,你确定不去结交一下?”青衣男子捅了捅公子哥的胳膊,斜着眼笑道。
“你要你去啊,我不去。”公子哥抽了抽嘴角,懒得理会这位损友,继续看那边情况。
在两位公子哥的说话期间,谢晏晞这边也请来了颜妈妈。
颜妈妈半老徐娘,但风韵犹存,一举一动间带着一丝优雅。她见到谢晏晞,笑了笑:“不知这位小姐请我来,有何贵干?”
谢晏晞示意了一下阮响那边,说道:“听说你们那边的一位姑娘与这位阮公子之间,嗯,有关系,不知所言是真是假?”
颜妈妈随之望去,惊讶不已,“这真是折煞我了,听雨哪里配得上阮公子啊,阮公子丰茂无双,岂是我们这等风尘女子能够配得上的?”
颜妈妈的话一出,周遭的人望向阮响更是鄙夷不屑。
临门一脚踹了人家,玷污了姑娘的名声,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果然是人面兽心。
谢晏晞微微一笑,“我想颜妈妈搞错了。不是听雨配不上阮公子,而是阮公子配不上。”
阮响气急,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哪里配不上一个青楼女子呢?”
“放肆在我们小姐面前,你也敢说话?”白露直接训斥道。
刚刚谢晏晞插手这件事时,就有人暗中怀疑,不过见谢晏晞一行衣着华丽,显然是不好惹的,于是便也在一旁看戏。现在白露训斥阮响,其他人更加不敢说什么了。
阮响语噎,他又不是白痴,看不出谢晏晞一行的难缠,刚刚是他气昏头,才会不小心冒犯了她们。
谢晏晞没有理会刚才的插曲,继续说道:“阮公子身为密州有名的孝子,往常无不是捧着书闻鸡起舞,就是给家中父母扫墓。而且阮公子时常为父母啼哭不已,这样的人,确实配不上听雨姑娘。听雨姑娘是什么人?青楼第一名妓,岂是一介穷白书生配得上的?”
周遭的人闻言,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
阮响人品如何,好歹是密州人士有目共睹的,现在听雨空口白牙说阮响与她有露水情缘,这种事情,到底是不能只听一人之言的。
这样想着,百姓看向听雨的目光开始变得意味深长。
听雨见状,咬牙道:“姑娘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我只能以死证清白了。”说完就欲往墙边撞去。
谢晏晞连忙掏出鞭子,缠住听雨的手,说道:“自尽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没用。”
听雨觉得这件事不能善了了,于是依然故作可怜状:“连死都不能,我太难了”
颜妈妈立刻走上前去,安慰听雨,看的谢晏晞连连冷笑。
“好了,如果你真的与阮公子有交情,那好,阮公子身上有什么特征,你可知道?”谢晏晞问道。
听雨一怔,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但事到如今,不能不说,只好胡掐了一个:“他肩膀上有胎记。”
谢晏晞笑了笑,扭过头问阮响:“不知听雨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