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甩掉高跟鞋,半跪在地上护着被打趴的刘海逸,雪白的肌肤因为拉架多了两条红印子。
“把我未婚夫打死了,谈先生是打算把自己赔给我吗?”
被她护着,是谈书墨从没有得到过的待遇,他眼底泛红,目光狠厉,拳头收紧,随时可能爆发。
“未婚夫”三个字,彻底使谈书墨控制不住,单手拎起刘海逸,只听“卡崩”一声,刘海逸的惨叫声充斥着地下车库。
“你干什么?”
时笙惊慌的抱住刘海逸的身子,急忙从包里翻出手机叫救护车,电话还没拨出去,整个人就被扯开。
“我就是医生。”
“他只是手臂错位,虚弱的像个废物,这种人不配和你在一起。”
看刘海逸痛苦的样子,时笙不理会谈书墨的话,从地上捡起手机,叫了救护车,在医院各种检查,处理好伤之后,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时笙靠在医院走廊的墙壁上,冰冷的瓷砖使她清醒许多,谈书墨在她半米不到的地方。
手机铃声响起,不用看就知道是大老板问罪的电话。
两声之后,时笙恢复状态接起来。
“我是请你来做专访的,不是请你来打人的,立马收拾东西滚蛋。”
明明是谈书墨把人打进医院,怎么就变成……
“对不起,就算我不是杂志社的员工了,我也会对这件事情负责的,绝不会让杂志开天窗。”
没等她说完,大老板直接把电话挂断了,看来并不相信她了。
归根到底是因为她,杂志社才会面临现在的情况,她闭上眼睛平静两秒钟,走近谈书墨。
“你说过,陪你一夜专访就是我的,请你现在和我回杂志社。”
谈书墨指了指手腕上的表,“现在是下班时间。”
好,那她明天再来找他。
时笙真的很累,不想多说一句话,转身离开,可还没等移动身子,手臂就被他抓住,“跟我去个地方。”
“你放开我。”
除了专访之外,她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既然他已经说了是下班时间,那就离她远点儿。
只是谈书墨力气巨大,她挣扎半天也不能脱身。
“这里是医院,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只能叫人了。”
谈书墨脸上写着你随意,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还特别欠揍的补了一句,“医院是我的。”
两人争执不下,时笙突然看见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
“亲爱的。”是他哥哥!
谈书墨皱眉看向她看的房间,见一个梳着寸头,一身皮衣的男人快步朝他们走来,刚才她喊他“亲爱的”。
“放开她。”
时濯上前拦在两人中间,将时笙护在身后,虽然握紧拳头的气势能压倒一片人,但谈书墨丝毫没有受影响,没有放手也没有对他开口说一句话。
“谈先生,现在可以放开我吧”
谈书墨心口像是被堵了一块儿石头似的,十年没见,连一个人的性格都可以改的这么彻底吗?还是说,十年前,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得知他家里出事,翻脸就不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