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木桶里,装了大半桶草药水,整个房间充满草药味。
魏士成跟往常一样,脱了衣物,身上围着一条布巾,抬腿跨入木桶中,靠着木桶边缘坐下,把自己全身浸泡在药水中,只露出一颗脑袋,再把布巾解下搭在木桶边上。
虚掩的房门被轻轻推开,郑虞渊缓步轻放走到魏士成身后,无声把手搭在肩头,慢慢从他肩头拿捏到后颈。
魏士成刚开始以为是沙德林,慢慢感觉拿捏的力道不对,稍微转身抬头,见郑虞渊站在木桶边。
“玉竹姑娘?!”魏士成一阵惊慌,本想起身避开。他刚一站起身就意识到不对,急忙扯过布巾围在腰间,双手交叉路口捂在身前,又重重坐下去,激起水花溅到郑虞渊衣服上,满脸尴尬,歉意表示:“我没想到是你。”
郑虞渊看魏士成慌忙而尴尬的模样,觉得有点可爱,有点想笑,心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但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又使劲忍住笑意,一本正经道:“魏公子不必紧张,在我眼里,你只是我的病患罢了,不必拘泥于男女授受不亲的俗礼。我来看你浸泡药水,是要更仔细观察你全身经络与血脉在浸泡时的状况,以便对治疗方案进行调整。”
“是。”魏士成听她得认真,想她一个十几岁如花似玉的姑娘家不忌讳,他一个大男人再遮遮掩掩就显得不够端正,于是把捂在胸前的手放下,把视线移到一边看向别处,略微别扭道:“那你看吧。”
郑虞渊也觉得这样面对面太尴尬,便叫他转过身去,再对他施展催眠之术,把手搭在他头上,轻轻按摩他的头部、肩部,细语轻言叫他放松。
片刻之后,看魏士成全身放松,昏昏欲睡,郑虞渊附身在他耳边发出催眠一般的声音:“魏公子,你在想什么?”
魏士成思绪放空,神情恍惚,随口答道:“什么也不想。”
郑虞渊低低询问:“士成,你想虞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