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受不太情愿呢,小攻手不老实啊!”
“我喜欢强制爱!搞快点!”
“摸到腰了!好像小猫咪被老虎按在柱子上强。”
楚洮:“”
姑娘,磕假糖可以,但不要让当事人听到。
他尴尬的把领子立起来,遮着脸,推开江涉,往楼上跑。
江涉被他推的一踉跄,却没生气,无奈的耸了耸肩,大跨步跟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小受害羞了!”
“这俩是谁啊,身高超配的,离太远没看清。”
“可能是高三哪个班的吧,高考之前太饥渴了。”
“就是,高考前就搂搂抱抱了,高考后岂不是要疯狂?”
“姐妹展开说说”
楚洮面红耳赤的爬了两层楼,才彻底听不到大厅两个女生的。
他捂着肋骨,快步往班级走。
高二年部的灯已经灭的差不多了,楚星宁的班级也关灯了。
走到三班,楚洮摸黑按亮灯,教室里果然一个人没有。
他到自己座位上,把卷子折了折,连带着参考书一起,塞进了书包里。
然后他看向江涉:“你不是也要带作业回去?”
江涉没动弹,靠着楚洮的桌面,手里把玩着他的热水杯。
“不带,送你回家。”
楚洮皱眉:“我骑自行车,干嘛用你送。”
江涉一扬下巴:“你这样还能骑车?”
他肩膀和肋骨的确是疼,但也没到连骑车都忍不了的地步。
楚洮吐槽道:“我又没那么娇气。”
江涉不耐烦:“你是受虐受惯了,给你娇气的机会都不要?”
楚洮愣了愣。
他的确像自己说的,一点也不娇气,因为父母都是这么教育他的,说男孩子就应该皮实一点。
但他从来没想过,娇气也不是什么罪过,只不过有的人有,有的人没有。
江涉:“今天这架本来应该我打,既然你都替我打了,我送你回家总没什么吧。”
楚洮的车的确有后座,当初家里给买了两辆山地车,他一辆楚星宁一辆,都按了后座,为的就是一家人骑车出行的时候,都可以带着。
江涉抢过了楚洮的书包,挎在肩头,走到黑板前,他动作一顿。
黑板上记着各科老师留的作业,等第二天值日生来的时候才会擦掉。
江涉兴之所至,跳上讲台,掰了根粉笔,快速在黑板中心的空位写上
班长我爱你。
为了防止楚洮冲上来阻止他,他写的飞快,下笔也重。
粉笔灰扑簌簌的落下去,有些躺在干燥的地板上,有些飘散进清凉的空气里。
江涉的字体潇洒有力,哪怕是龙飞凤舞,也能看清他写的是什么。
楚洮反应过来,臊的耳朵尖都是红的。
他冲上讲台,咬牙切齿道:“江涉你大爷!”
他抢过黑板擦,挤开江涉,准备把那一行字擦掉。
江涉不让他擦,赶忙伸手拦他。
黑板擦在他俩的你争我抢下磕磕绊绊,扬起一阵阵白灰。
楚洮咳嗽了两声,终于逮到了时机,一黑板擦下去,把那行字擦掉了大半。
江涉又抢了跟粉笔上去补,楚洮为了挡住他,干脆用手猛拍黑板擦,把粉笔灰都拍出来,呛得江涉不得不往后退。
趁着教室里没人,俩人尽情在讲台上撒野,扬了对方一身的白灰。
楚洮的头发上都被洒了粉笔末,灯光一照,跟白了头似的。
胡闹了半天,总算让楚洮把黑板上的字给抹了下去。
他撑着讲台,漂亮的桃花眼盯着江涉,生怕他什么时候又抢根粉笔在黑板上乱写。
江涉也没比他好多少,校服上也留下不少黑板擦的痕迹,手背上袖口上白乎乎的一片,粉笔灰也吸进去不少。
江涉单手扶着黑板,戏谑一笑:“你这么怕被人看到啊。”
楚洮闻言,又用黑板擦狠狠的擦了两下:“现在看不到了。”
江涉写字的地方被他擦得干干净净,比拿舌头舔的都干净,绝对不会有人看出痕迹。
江涉的笑容还没完全收敛,他把手里的半截粉笔往粉笔盒里一扔,神情懒散又有些认真:“但你记得字写在哪儿就行了。”
粉笔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正正好好的掉落在粉笔盒中。
楚洮闻言手劲一松,黑板擦从他手中滑落,狼狈的在地上翻了几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