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鹤了然:“成,那就让太傅在家多休个几年再来。免得天天上朝气本王。”
晏榕还待说什么。
诸鹤没给他机会,大刀阔斧道:“江北灾荒与科举殿试之事,本王已交由太子全权处理。众卿还有何事要奏?”
晏榕:“?”
朝中大臣:“?”
好一会儿。
执礼官才站了出来:“禀摄政王,北狄使团已到,现就在外边候着,是否宣他们觐见?”
虽然原书里关于炮灰摄政王基本都一笔带过,但的确是有这个情节。
摄政王性情暴戾,喜怒无常,佣兵自重,两年之间大历的铁蹄踏过不少疆土,不仅让邻国民不聊生,也拖垮了不少自己的百姓。
这次来的说是使团,其实不过是小国为求安稳派来的质子。
只不过这质子的身份不一般,正是太子追求团里的一支潜力股。
再不久的将来。
这名北狄的三王子就要一雪前耻,走上巅峰,继承王位,与小太子共谱一段不知道能不能谱出来的佳话。
妙啊!
诸鹤迫不及待的道:“宣。”
北狄崇尚巫蛊之术,衣着更具民族风格,头冠与肩膀上都配巫纹银饰。
使团一行七人进殿行礼,以为首之人五官最为出色。
那人看上去不过双十年纪,衣饰衬得身形越发优秀,抬头便携一抹笑意:“北狄三王子邬玉见过摄政王,太子殿下。”
诸鹤用余光扫了眼晏榕,并没有发现什么心动闪光,只好失望道:“三王子果真一表人才,舟车劳顿,明日本王在府内设宴,还望三王子赏光。”
北狄人轮廓深邃,邬玉的五官更是英气,说话间眉眼自带几分多情之色:“谢过摄政王。邬玉也准备了一份薄礼,想等朝会后为您送上,不知可否?”
可。
有何不可。
闲着也是闲着,刚好能近距离观摩一番小太子和他的股票们是如何无中生有暗度陈仓的。
崇德殿后就是御书房。
诸鹤一并将晏榕带了过来:“不知三王子要送本王什么?”
北狄的使者奉上一个漆光小匣。
邬玉接过,朝诸鹤一笑,低声道:“听闻大历男风盛行,恰巧北狄对这门道也有些钻营,此次前来,特意为您带了些新玩法,希望能入得了您……”
“荒唐!”
诸鹤还没开口,站在诸鹤身边的晏榕便拍案沉着脸站了起来,厉声道,“御书房议政重地,岂容得你如此撒野!”
邬玉一顿,似乎没想到这里还有晏榕开口的余地。
他看了眼诸鹤,随即扬眉一笑,暧昧道:“太子殿下,鱼水之欢乃人之常情,这其中的兴味可多得很,若是你……”
“邬玉!”
晏榕显然气狠了,扬手就要叫侍卫进来拿人,被诸鹤拦了下来。
这年轻人啊,就是不打不相识。
诸鹤觉得自己脑袋上散发着红娘的光芒,慢悠悠道:“三王子,你说的这些玩意儿,本王倒是挺有兴趣。”
一把银制的小钥匙打开匣孔。
邬玉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摄政王好眼光,这角先生是用上等的脂玉雕成,和成年男子一般大小,温润剔透,灌注汤药后可延热四个时辰。”
四个时辰。
从天黑干到天亮啊。
诸鹤忍不住又怜爱的看了脸色铁青的晏榕一眼:“最里边那是什么?”
邬玉将最后的一只小瓷瓶取了出来,勾唇道:“这是北狄宫廷的秘药之一,不伤身体,但哪怕再贞洁的人只要沾上一滴,也会化为草原上最放荡的野马,让人欲罢……”
晏榕的声音像是淬了冷冰:“是么?”
邬玉已经看出晏榕根本没几分斤两,毫不在意的笑道:“当然!太子殿下可喜欢?”
晏榕语气森寒:“喜、欢。”
诸鹤:“?”
晏榕停了片刻,又接上几个字:“只是单凭三王子一张嘴说,孤如何能信这药的效果?”
邬玉愣了下:“太子殿下尽可找人去试。”
晏榕讥道:“用孤的人试北狄的药,三王子莫不是在说笑?”
邬玉皱了皱眉:“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晏榕笑了:“依孤看,三王子带来的药,不如就由三王子亲自试试药效。这样孤与皇叔才好放心。皇叔,您说呢?”
诸鹤正等着他两打起来,突然便见两人的目光一齐放在了自己身上。
诸鹤:“……”
诸鹤骑瓜难下,只好开口:“既然于身体无害,那就有劳三王子辛苦一遭了。本王允诺,定让你无后顾之忧,不知三王子喜爱什么类型?”
邬玉显然没想到诸鹤会随了晏榕的意,沉默半晌,风流道:“摄政王饶我一死,邬玉才敢直言。”
诸鹤道:“你说。”
三王子露出一个笑来:“邬玉爱慕您已久,若王上愿意陪陪我,再烈的药,玉也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