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唇软软的,像小时候母亲做的酥酪。
闻晏记不清酥酪是什么口感,因为母亲很少给他做。
他目视车窗外,没有推开她,任由她轻咬自己的下巴,有丝疼。
啃呢吗?
闻晏喉咙滚动一下,甚至听见自己吞咽的声音。
他稍稍移开些,低眸看她。
她闭着眼,长而浓的睫羽忽闪着,这会儿粉唇有些干,像在等待雨露。
闻晏胸膛上下起伏,平心而论,林宝绒是那种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的姑娘,此刻醉酒的样子,恰到好处诠释了什么叫尤物。
二十有三的成年男子,在面对这般尤物,多少会心猿意马,闻晏不能免俗,那一刻,骨子里的正经被击的荡然无存。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唔......”
林宝绒呼吸受阻,下意识躲避。
闻晏胡乱亲着,并无章法,却在黑夜里滋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和刺激。
他把她压在厢壁上,抛去一切礼仪和自持,遵循本心。
林宝绒并不是完全靠在厢壁上,她的脑袋被压在车窗外,身体后仰,很不舒服,伸手推了推面前的重物。
闻晏松开她,重重呼吸,然后自嘲地扯了一下嘴角,原来自己竟这般下作和无耻。
林宝绒得了自由,瘫软在横椅上,小脸绯红。
闻晏添了一下唇角,靠在厢壁上平复呼吸,看着她翻个身,差点跌下去。
略有无奈,他伸出手,把她扶起来,“林宝绒。”
林宝绒困的眼睛挣不开,意识混乱,还有些起床气,哼唧一声,倒在他怀里。
闻晏:“......”
就这么抱着吧。
能有什么法子。
林宝绒睡觉并不安分,喜欢用手抓东西,恰好抓到男人的衣带,她扯了扯,没扯动,又把手向上摸,摸到他衣衫上的盘扣,继续扯。
闻晏今儿算是重新认识她了,扣住她乱动的小手握住掌心,闭眼放空思绪。
女儿香伴着酒香袭入鼻端。
他清心寡欲二十多年,终在这个夜晚,被击垮了厚厚的心墙。
但心墙里又是什么情感呢?
他不知晓,也没有去探索。
*
马车抵达林府,驭手隔着帘子问:“闻大人,小姐怎么样了?”
“你回避一下。”
驭手:“......”
闻晏将林宝绒包裹在大氅里,横抱着走向后罩房。
驭手站在远处,很想说,让丫鬟抱我家小姐回屋就行了,不劳闻大人您了,可话到嘴边,没敢提。
等闻晏从后罩房出来时,刚好遇见匆匆回府的林修意。
林修意哪知道自家的白菜被拱了一下,还笑着问:“淮之啊,绒绒没事吧?”
闻晏:“睡下了。”
“好好。”林修意拉住他,“正好得空,咱们商讨一下你们的婚事。”
闻晏脚步顿住。
林修意看过来,“怎么?”
“晚辈会请家母前来与您商讨两家的婚事。”
林修意觉得那样很麻烦,而且闻家不是书香门第,林修意怕闻晏的母亲是个普通妇人,话不投机再闹起来,于是道:“你看我一个老头子,跟你母亲商议也不合适,不如请你父亲过来一趟?”
闻晏点点头,“好。”
林修意请准女婿喝了一壶茶,闻晏走出林府大门时,夜风袭来,吹拂起衣衫,鼻端还萦绕着一股独特的芳香,他下意识揩了一下唇角。
*
林宝绒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睡眼惺忪地爬下床,拎起空空的水壶晃了晃。
“小荷......”
小荷听见声音,小碎步跑进来,难掩喜悦之情,“小姐醒啦。”
林宝绒宿醉后头胀的很,“水。”
小荷忙去烧水,端回来时,笑道:“小姐还记得昨晚是谁送你回府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