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野清醒着眼,等待着一个脚步声。
刚刚的牛奶里面有加东西,他一尝就尝出来了,大概是助眠的,反正都进了他肚子,而药效又影响不到他的身体,他就懒得跟赤司说了。
但不出意外“赤司夫人”晚上会过来。
……
来了。
猫野闭上眼睛,迅速调整好呼吸,仔细听居然跟赤司的一模一样。
反锁的门,被人从外面无声地打开了。
猫野的感官是远超常人的敏锐,此刻失去视觉,依靠嗅觉和听觉也能将来人捕捉得一清二楚。
正是“赤司夫人”,她一点一点走近猫野,然后拿出了一样东西弯腰,想要插·进猫野露出外面的手臂。
是针筒。
冰凉的针尖一碰到猫野的皮肤,猫野就立马意识到了。
她想要抽自己的血。
猫野虽然不知道对方想要自己的血,但很遗憾不能让对方如愿了,因为他的身体,除非是他自己主观上愿意,否则一般的物品根本侵入不了。
果然,对方试了很多次,都没能把针尖插下猫野的皮肤。
猫野就感觉到“赤司夫人”愣愣地站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他心中有些遗憾赤司的房间没有动物了,不然通过动物的眼,就能让他知道“赤司夫人”现在是什么表情了。
突然,在猫野遗憾的时候,他听见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
接着,“赤司夫人”开始低声自言自语,“越来越强大了,应该要醒了吧。明明都已经到这种强度了,为什么还不醒,世界对你的限制真有这么大吗?快点醒吧,然后来找我,来找我们……”
随着她越来越小的声音,她如幽灵般飘出了这个房间。
醒?那是什么意思?
世界限制又是什么?
猫野有些茫然地睁开眼,嗅了嗅“赤司夫人”留下的味道。
“赤司夫人”的味道中有一种让猫野说不出的熟悉感,猫野确定自己绝没在其他地方闻到过,只是觉得这是他本来应该认识却错过了的味道——可是,这又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猫野越想越头疼,又睡不着,于是小心地松开赤司征十郎,一个人盘腿坐了起来,拿出枕头下的三把刀放在腿上,开始给它们擦身体。
照例是从洞爷湖开始,因为猫野说要让着老爷爷,多被气几次,蜘蛛切和鬼切就习惯了懒得闹了。
而今天,它们很奇怪的又闹了起来。
“安静。”猫野按了按两把刀,“再闹就不给你们擦了,啧,年轻人。”
想要向主人透露世界限制的信息又苦于无法沟通的两把刀:……去死吧白·痴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