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点点头,对君兰甚是欣赏,“事在人为,既然已知天命,那就只有尽人事了。”
“你们就没有算出我是哪一天遭劫难,我也好提前有个准备。”
“你有什么准备?”
“我准备把自己关在房内,也好躲过一劫。”
“可我只算出你是灾星,并没有算到具体是哪一天遭难。”
“为师也只是算出有血光之灾,并没有算到具体日期。”
展颜本是打算听天由命,可由此看来,命运依旧掌握在自己手里,“那就是说,这命是握在自己手里的,我还有一线生机!”
3
连城关禁闭的这几日,并没有大事发生,弥生做事也有条有理,交接十分顺利。
“弥生,这些日子辛苦了,我让你休息十日,如何?”
“回大司寇,弥生不辛苦的,都是大司寇平时治理有方,宫人们不敢犯戒,我才落得清闲。休息之事还是免了吧。”弥生虽然一直在连城身边,但这些时日亲自处理公务却并不轻松,便想着多向大司寇学习学习。
事务处理了一半,就有仙娥通报,说是展颜硬闯观星台,连城当即放下手里的事,赶去观星台,却见展颜拉着陆道君的手依依惜别。
“师父,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多住几日吧!与太上老君论完道,就来我这里住几日。”
“你也知道为师喜欢游山玩水,还让为师在这里待着,也不怕闷坏为师?”
一旁的君兰也劝道:“陆道君若是怕闷,可去悬圃走走,那里风光无限,看上十天半月也不会厌烦。”
连城看出陆道君并不在意景色有多美,上前说道:“陆道君大驾,天庭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直言。”
“对我招待不周无所谓,要是你敢对我徒弟不好,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陆压一把抓住连城的手,将展颜的手放在连城手上,紧紧合住。
展颜想起连城握着自己的手教她写字的情景,不由得红了脸,“师父说的什么话,我夫君对我挺好的……”
这是第二个向连城嘱咐要照顾好展颜的人,连城点点头,道:“您放心,我会照顾好阿颜。”
送走陆道君后,连城见展颜依旧握着自己的手,“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是为失礼,再不放手,我就罚你……”
一听要罚,展颜立即放了手。
站在一旁的君兰观察细致入微,将连城的眼底的笑意看在眼里,心知是因为自己在场,让连城觉得不好意思了,就找了个理由离开。
在观星台上,看着连城与展颜并肩而行的身影,君兰不由得想起了刑伽。
“我曾为我们的将来算过一卦,尚有重逢之日……陆展颜,我是不是该谢谢你,谢谢你给天族带来的灾难,能让我摆脱天族大祭司职位?”
4
兜率宫。
座上已有几位白胡子老道,唯有陆道君一头黑发,甚是抢眼。太上老君见人到齐,向大家说起封神之事,“诸位,不久前司命星君夜观天象,殷商气数将尽,又逢乱世,妖魔作乱……”
在座的道君们都小声议论,最近凡间的确不太平,自己在修炼之地总是有小妖捣乱。
“肃静!此次浩劫事关三界,待战乱平定,便是我天族封神之时。还望各位道友广收门徒,将自家绝学尽数相传,也是造福三界了。”
诸位道君又是一阵喧哗,炫耀着自家弟子的能耐,唯有陆压沉默不语,他旁边的元始天尊打趣道:“陆压,你怎么不说话?听说前不久你收了个徒弟,倒是跟我们说说啊!”
“没什么好说的,那徒弟力气大,全是金丹的缘故,跟我没关系。”
太乙真人拍了拍陆压的肩,“叔啊,怎么无精打采的?是不是想喝酒?我可是听说天宫刚刚就给你摆了酒宴。”
“嗯,因为我徒儿嫁到天庭了,跟我没关系!”
“你那个徒弟我见过,她与大司寇成亲时我去了,你当时怎么不在啊?”
“我徒弟成亲,跟我没关系!”
“叔,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好歹也是你徒弟。”
“陆压,你这六根清净的,是不是想皈依佛门?”
元始天尊这话一出,众道友都望向这边,陆压心知不妙,赶紧解释:“你们又没有收过女徒弟,怎么能理解我现在的感受?我难受啊!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这覆水难收的,心痛啊!哪有心思跟你们讨论封神榜。”
“叔,我理解,特能理解,我之前收了个徒弟,可能闯祸了,平时打打闹闹的就算了,最近闯大祸了,他拔了东海三殿下的龙筋,他爹是钱塘关太守,为保一方百姓,要杀我徒儿谢罪,我徒儿被逼的自刎,我也伤心啊!不过,我用了莲藕和莲花给他做替身,相信不久就能复活了!”
陆压心中释怀了,“你用莲花莲藕做替身,能教教我吗?我用九乘心法跟你换。”
“叔你这就见外了,我这替身之法很容易的,就是需要耐心,我用离魂之法把徒儿的魂魄转移到莲花莲藕上,施法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就看我徒儿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