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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敖沁在天牢内运功调息,见展颜匆匆路过,抬头望向窗外,“云霞未散,比之前早来了一个时辰。”
开始的几天里,敖沁想与连城说说话,但连城不予理会,她便写了书信让狱卒递给连城,可连城从不回信,写到第三封,狱卒面露难色,将敖沁给他的手镯还了回去,“公主啊,别为难小的了,大司寇说,如果我再帮你送信,他出狱后就治我受贿之罪。”
敖沁收回手镯,依旧拉着狱卒问:“他看完信后有没有说什么?”
“公主,俺说实话你可别打俺。”狱卒抽回衣袖,见敖沁点头,便如实道:“大司寇只看了一眼就放回去了,没有任何表示。”
敖沁想不明白连城为什么不看她的信,“难道是看不懂我龙族文字?”
“怎么会?我们大司寇神通广大,不仅看得懂龙文,就连上古天文、佛祖梵文、魔族罗文都能看懂。”
“那他为什么不看我的信?”
“公主啊,我们大司寇已经成亲,你还给他写情书,要是被他夫人知道了,还不得揍他?”
“你怎么知道我写的是情书?”敖沁不敢相信天族的一个小小狱卒竟然能看懂龙文。
“俺这不是猜的嘛!但凡女子给男子写信,不是情书是什么?而且你对大司寇那么热情,定是情书无疑!”
敖沁见这位狱卒如此热心,便让他想办法帮忙,“狱卒大哥,你再帮帮我嘛!我就想和大司寇说说话,要是事情办成了,我出去了一定不忘你的恩情!别忘了我可是东海公主,东海什么宝贝没有,你要什么有什么,就算是你想要鲛人,我也可以送你!”
狱卒一听,当即跪下,“公主啊!您就饶了俺吧。你给俺送礼就是害俺啊!俺好不容易才混到天庭当差,可不想因为受贿就丢了差事啊!”
“要不,我带你去东海,给你找个好差事?”
“不去,俺觉得天庭好,待在天庭很安全,不去东海。”
“难道我东海就不安全了吗?”敖沁激动地抓住栏杆。
狱卒往后退了几步,“俺不会游泳!”
敖沁半天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情书事件就这样告一段落。
这些天,她心里颇不宁静,总感觉会发生什么,见展颜路过后,这种感觉愈来愈强烈。
天牢的房间不能隔音,她与连城的牢房只隔了一间,连城那边的动静她一直关注着,一盏茶的时间,果然传来了动静。敖沁听得展颜叫了一声“疼啊!流血啦!”,又听到连城喊道:“别动!疼也得忍着!”,再之后就是两人的喘息声。
敖沁还在运功调息,脑补了一番连城和展颜圆房的场景,越想越生气,这感觉比遭受千刀万剐还难受,心口一紧,吐出一口鲜血后便晕了过去。
另一间天牢内,展颜与连城躺在床上喘着粗气,但身上衣衫完好,只是展颜的耳朵上多了一对明月珰和一丝血迹。展颜一进牢房,连城就被她头上的明月珰晃到了眼,因为之前她从未佩戴任何头饰,仔细观察一番后,才发现她把耳环戴在了头上,正要斥责时,展颜拿出了银针,二人心照不宣的开始穿耳洞,第一针下去,扎到了血管,只好扎第二针,是顺着第一针的位置往下扎,连城手抖了一下,又碰到血管,展颜感觉到疼痛,便叫了出来。扎另一只耳朵时,展颜怕疼,便咬住了连城的胳膊,待扎完才松口,所以,最后两人都是气喘吁吁。
展颜从疼痛中缓过神来,拿出石头问连城,“这石头怎么一闪一闪的?”
连城接过石头,“我说过,书房的东西你别乱动。”
“我知道,这不是拿来给你请示一番嘛,我想要,可以给我吗?”
“不行。”
“小气!我们都是夫妻了,还分什么你我,你的就是我的!”展颜想起之前在杨家巷时,云华和杨公子从不分你我,就算云华打碎了他最喜欢的碗,他都没有责备,反而担心她有没有割破手。
连城并不知道夫妻之间是怎样的,但“不分你我”他实在做不到,“我的就是我的,怎么成了你的?天规里可没有这一条!”
“既然如此,天规也没有规定要我给你送衣服。”
“别介,这石头不值钱的,等出去了,我送你个好东西!”
“真的?”
“不骗你!”
“拉钩!”
连城与她拉了钩,待她离去后,拿出石头。这是连城和凌锋通信的传音石,连城施法后得知大哥不许展颜使用法术,虽不知缘故,但也正和连城心意,“是得给她送个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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