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裕决定了,等天然居的生意稳定下来后,她再抢救一下右相大人的思想,免得秃驴误国。
“老爷,您下午约了礼部尚书钟大人议事的。”一旁,吕阳伯的随身护卫小声提醒。
吕阳伯随意地摆了摆手:“你让钟礼来这里找老夫!”
然后,他看向百里裕,问:“丫头,老夫要跟礼部尚书议事,占用你一个包厢,可行?”
礼部尚书,那官位也不小啊!
晓得把贵客往她天然居带,没想到这老头还挺上道,够义气啊!
百里裕顿时喜上眉梢:“可以可以。另外,你昨天说你遇到了什么麻烦来着,我替你想想看?”
敢情她昨天根本就没有认真听他说话!
察觉真相,吕阳伯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但他偏偏奈何不了百里裕,只能按下怒气,说:“近些年来,北漠势力愈发壮大,多次挑衅我们大禹,陛下和几位武将打算出兵攻打,老夫劝阻无能。”
“北漠……是个国家?邻国?”百里裕这些日子尽在忙天然居的事情,对禹国以外的事物没有半点了解。
吕阳伯不敢置信地看着百里裕。
如此常识,这丫头竟不知?
确定百里裕没有开玩笑,他才脸色阴沉地解释:“北漠是大禹的附属藩国,往年乖巧无比。”
“那就是孙子咯?不听话,打一顿就听话了,再不行,可以打两顿。他们要打,便让他们去打呗!又不需要你个文官老头上战场,你烦什么?”百里裕很是疑惑,甚至再次怀疑老头的脑袋是不是有病。
“你,你个小女娃,怎能如此说话?”
吕阳伯也再次怀疑自己来找百里裕是不是错了,“我们前年才与越国休战,不休养生息多几年,待国力更盛后再战,恐怕……”
我哪知道你们大禹这么多敌国?
这些东西与钱财无关,百里裕听着觉得有些不耐烦:“不能战,那便议和。要是议和不了,就那什么不战而屈人之兵也行。”
“唉!”吕阳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议和是不可能议和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议和,那北漠一开口就要几十万两黄金,还要大禹下嫁公主和亲,怎么不去抢?
“老夫就是想不出能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法子,才来找你。丫头,你令老夫好生失望……”
“哦,那你先失望着,容我想想。”老头经常失望的,百里裕早就习惯。
百里裕摸着鼻子陷入了沉思。
中国历史上,很多朝代都有诸侯国带来的极大困扰,历史书上,那些君王是怎么做来着?
推……推恩令?
对,没错,就是推恩令!
汉武帝为了巩固中央集权,不要脸地以广施仁爱、恩惠臣属为名头,颁布了推恩令,要求诸侯王将自己的封地分给自己的儿子。后来根据这项政令,诸侯国被越分越小,汉武帝再趁机削弱他们的势力。
堂堂一个北漠王,妻妾众多,少说也有三五个儿子吧?
这三五个儿子,私底下多少也会为将来的继位斗争,若是将北漠分成几份,到时候一根筷子哟,轻轻被折断。
百里裕把“推恩令”介绍给了右相大人,右相大人驰骋官场多年,一说就明白。
“丫头啊,觉方大师没有骗老夫,你真是我们禹国的贵人。老夫真该好好感谢觉方大师!”
“噗——”
百里裕刚含进嘴里的茶水尽数喷了出来。
计策是她想出来的,他不感谢她,反而感谢那个互不相识却坑害了她的秃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