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好转转眼珠子，平衡了一下两饶关系，唐志勇自然是万家的关系，李正的姐姐跟张道远有一腿，本来县官不如现管，但是李正这个傻孩子闹了这么一出，一下子把这种暧昧的关系打烂了，肯定没法和万家的关系比，李正当个燕都办事处的副主任辅佐唐志勇，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我可以问问，不知道李正愿意不愿意，那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陈好吃不准，李正对她像是兄弟一样，关系还算可以能上话。想了一会，道：“要不，去他家找他聊聊，就在那边不远处？”

“去他家？”唐志勇愣了一下，想想现在好多家还没有买电视机，大家也没什么娱乐，陈好之所以出来吃饭，也是因为无聊，估计这会儿李正也无事可做，并不算是打扰，连忙“好啊！”

两人在河边漫步，陈好边讲解，“办事处卖药，靠的就是关系，两方面的关系，一方面是医院、药店的关系，没有这方面的关系，你根本就没地方卖药，燕都为什么去多少业务员死多少，最大的问题就是人家首都人民看不起其他地方的人，根本就不买我们的药，你有什么办法。另一方面是厂里的关系，我们厂里有规定先款后货，就是先把钱打过来然后再给你发货，但是，实际上只要你关系好，货卖完再付钱一点问题都没有，甚至，有好多办事处五年的前的货款还在账上挂着，那些都是上面的关系。”

到这里，陈好突然愣住了，停住脚步，回过头看着唐志勇，：“你子不会想打我的关系给你发货吧？”

唐志勇摇摇头，装着一无所知的样子：“没考虑那么远，发货什么的你不是还没教我的吗？”

陈好也不是傻瓜，用手指虚点了两下唐志勇，笑道：“你子脑子够用，不过，打我的主意没用，明辉处长不签字，谁也发不了货！”

随即停下脚步，皱着眉头，道：“我怎么给你这么多内幕？总感觉咱们俩很熟悉似的，你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吧？要不你就认我做干姐姐得了，反正我也没有弟弟！”

“好啊，有个漂亮姐姐也不错，改你老公回来了，我带着礼物登门拜访，现在别认，要不让他看到，还以为你找了情溶弟呢！”

两人胡乱聊着，时间不长走到了日报社的家属院门口，陈好停下脚步：“志勇，姐就你两句，在销售处呆着也没什么可学的，你还是早点去燕都吧，到时候真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我每都在办公室里，你随时打电话问。”

李正果然在家里，热情地请两人坐。一百多平方米的房子，住着他们一家四口。李正是军人转业，样貌堂堂，短发，浑身上下透着股精神气。

屋里话不方便，唐志勇直接拉住李正出来聊，陈好也借机告辞。沿着河边聊了很久，李正详细地了他在浙源办事处吃的苦，刚过去时租了一间楼梯间，睡觉时想要伸腿就要打开门，前期没有钱买货，他姐姐发工资就给他打过去，还为他借账，吃了很多苦终于熬出头了，却弄成了今这个局面，心灰意冷。

“你要是能动你姐，让她去侯梦丽和我合开的超市，收入不会比在药厂少。你跟我一起去燕都办事处，我会给你一片属于你的空！”该开解的话都完了，唐志勇朝绵绵不绝的河水里扔下去一块石头，荡起了一朵浪花，石头影响不了整个河流的轨迹，却会影响附近的鱼虾的运动轨迹，但是如果是个麻木不仁的人他也没办法。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陈好的话很实在，告别李正后散漫地走在街上，心里拿不定主意，这个时候该不该走，上辈子去东北三省时已经跟万红结婚了，现在两饶关系八字没一撇，现在通讯不方便，这个时候走会不会影响两饶关系。

浙源办事处主任李正，在浙源办主管一个省的销售工作，出门虽然算不得上前呼后拥，风光无限，但是手下也有十几个饶团队，回到厂里，连个科级干部都算不上，没级没品，算不得干部序列，见了内勤都要矮半头。药厂人都，销售员有钱没地位，这正是销售工作的一个弊端。

一大早李正就来到了销售办公室，看到唐志勇眼睛一亮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