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开水就可以。”

“客气什么。”胡队笑着摇摇头，还是给面前的茹了杯温水。“不用紧张，我们不会什么很严肃的事情。”

宋淮拘谨地端着杯子喝水，默默等着胡队先开口话。

“是这样的，我今找你主要是想聊聊，卫今回去之后就跟队里申请留在这个城市，还提了些别的要求。队里几个领导全部答应下来了，但是都比较不能理解，因为这是他调进我们队里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跟队里提出这种申请，我们按理也没有理由拒绝，但是我想知道原因。他只了一部分，我猜到是跟你有关系，所以想来问问。”

“我不知道他申请留在这个城市的事情，真的完全不知道。”宋淮明显有些慌乱。“我真的不清楚。”

“他昨是在你家里留宿的吗？”

“是……”

“这样，我希望你能跟我下他现在的情感状况。因为之前我们队里的领导也担心过他这方面，这臭子都当耳旁风，对那些事情完全提不起兴趣似的。”胡队笑着把玩着桌上的杯子。“现在倒好，见过你之后就突然想明白了。”

“我们……我们是初中校友。”

“这子还早恋过呢？这么痴情？”

宋淮勉强扯开嘴角：“是吧……”

要是跟他领导卫在初中的时候女朋友无数，领导是不是回去之后就该抓着卫问话了？

胡队收了些玩笑的态度，但脸上的笑容并未敛去半分，语气也依旧温和：“其实你这么，我大概就明白了。这子申请留下，估计是因为想在你身边，毕竟卫跟着我们队到处跑了很多年，连家都不怎么回。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想走完一生的人，想留在你身边是肯定的，但是……”

宋淮暗暗揪住衣角。

“我们队里其实之前就商量过，因为这次卫受伤确实是队员的问题，他也是不想让我们整支队伍的任务毁于那个错误，我们队里领导对他的临时决策能力都大有赞赏。他受伤之后，我们队里的计划是让他回家休息段时间，两个原因，一是那边的复健设施齐全，他可以在恢复之后再归队继续执行任务二是我们跟那边的部队联系过，他的父亲可以提供帮助，由他父亲照鼓话，我相信他的恢复状况会很好。”

“我知道。”

“我们队里是希望你能够……”

“我不会影响他的复健的。”宋淮有些气息不稳地看着他。“你们不用担心这方面。”

“其实……更甚。”胡队也觉得有些艰难。“队里的决议是，我们都知道他现在不想离开你，但是这边的复健设备实在是不太行，并且卫是我们队里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你可以的话，我们可以安排你转职去那边的军区医院，等到他归队，你可以自行选择回来工作还是留在那里。我们已经协调好了军区医院那边，现在是想问问你的意见。”

“那如果我不离职呢？”

已经协调好了？这是什么意思？等着她去找院长让他帮忙写推荐信吗？

“你可以忍受长期不见面的话，当然可以，我们充分尊重你的选择。”

宋淮陷入沉默。

“我们不希望在这件事情上和卫出现分歧，因为他对我们来很重要。如果你同意我们的方案的话，我们可以立刻给你安排转职。我们实在是不想看到卫在这件事情上分心，或者是首次违抗队里的规矩甚至命令，希望你能理解。卫需要时间复健，我们也会全力支持他的想法。”

“我之前就跟他过了，我不会离职的。”

“可是……”

“他知道原因。”宋淮苦笑。“我也跟他聊。”

“我们担心他的状况，毕竟他之前从来没有跟我们提过任何要求……这次是为了你。”

“我……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没事，现在还不着急。哪怕你之后做了决定，我们还是能帮你办转职手续。时间上其实完全宽松，看你怎么选。卫回家的流程已经在走了，他父亲那边会有人过来接。”

“好。”

胡队没停留很久就被部队的电话叫回去了，宋淮喝完杯子里的水，撑着脑袋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