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伯放下筷子:“什么事?”
“我想让你劝劝可儿,叫她不要老熬夜了,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古言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爱惜自己也是尽孝道一种方式。”
宁叶就这么当着可儿的面将这话说了出来,可儿顿感尴尬,一言不发地看着魏伯。
魏伯听闻,看了自己的闺女两眼,然后又看看宁叶,脸上露出一个浅笑,咳嗽两声,郑重其事地说道:“丫头啊,王公子说的对,我知道你是关心爹爹,但是身体也很重要,所以以后我没回来你也不要再等我了,尤其是通宵熬夜。”
两个男人此刻表情严肃,看着可儿等着她的表态,可儿怯怯的看了自己的爹爹和大哥一眼,然后声音细如蚊蚋地道:“嗯,可儿知道了。”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无声而笑,总有一种阴谋得逞的感觉。
……
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至,这一天宁叶写封了信给山上的小师妹,告诉他自己现在就在杭州城,并且让师傅和师姐放心。大概是在晚间的是时候宁叶就收到小师妹的回信,信上小师妹这样写道:
“师兄,两个月没有见了你过得好吗?我每天都在想你,你有想我吗?我知道你一定没有想我,哼!对了,师兄,师傅生病了,不过不严重,你放心。还有,师姐从你走了后就一直在闭关,至今都没有出来。水榭里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说你在杭州,我本想下山寻你的,不过师傅千叮万嘱让我好好练功,说我正处于关键时期要我心无旁骛,为了不让师傅操心,我想还是算了。师兄,你说我是不是很懂事,你回来了可要好好奖励我。好了,就说这么多了,我要去练功了,切记保重身体。——杜溪字”
宁叶看着信上的内容就已经能猜到小师妹写信时的样子了,笑着看完后便将信收了起来。差不多在天完全暗下来的时候,宁叶出了门。
昨天他已经和可儿魏伯约好了,一家人今晚去苏堤上看灯会。
一出门宁叶就看见了可儿,此刻可儿已经换下了平时那身缟素,上衣穿着一件淡粉色长衫,下摆为浅绿色长裙,脸上也抹上了淡淡的胭脂,看起来就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她就站在院子中间无聊地拨弄着丱发边的发髻,见宁叶出来脸上便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笑容在月光下显得尤为美丽动人。
“好了,目标苏堤。”宁叶愣了愣后,一指苏堤方向道。
可儿嗤嗤的笑出了声。
“诶,魏伯呢?”宁叶正要出们,发现少了个人,便疑惑道。
“爹爹,说他临时有事不去了。让我们两人玩得开心。”可儿有些遗憾地说道。
既然如此宁叶索性也就不提魏伯了,语气温和道:“好啦,别愁眉苦脸,笑一个,就像刚才一样。”
可儿展颜一笑,接着又含羞的低下了头。
圆月当空,香风拂过,西湖之中画舫如梭,舫上灯火璀璨,斑斓的灯火映在湖面上如同流动的星河,甚是美丽。苏堤上人声喧哗,青楼、茶社里传来高山流水般的乐声,路边的小摊里汤圆冒着蒸蒸的热气出锅,孩子们端着碗,数着碗里的汤圆,稚嫩的脸上全是笑容。
就在街上的一家面摊里,宁叶和可儿各点了一份阳春面,吃得津津有味。
宁叶的吃得快,可儿吃到一半的时候,他的碗就已经空了。
可儿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吃了几口面,脸就红了,也不知道是热气熏的,还是害羞了。
“大哥,你要不再点一碗。”可儿试着说道。
宁叶干咳了下:“不了,你快吃吧!”
“哦!”
可儿赶紧低下头和自己的面较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