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拖重物的声音停了下来，但滴水声却是越发清晰。

也越发急促。

嘀嗒，嘀嗒，嘀嗒

仔细听居然和瑞安的心跳速度是重合的。

恶臭味仿佛已经蔓延到了她的身边，商念胃里没有东西却也被刺激出了反胃，胃酸仿佛已经到了喉管。

只差一点就要吐出来。

还好那腐臭味没有持续太久，一点一点开始倒退，拖重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水滴声：嘀嗒，嘀嗒，嘀嗒

伴随着拖重物的声音开始变弱。

声音渐行渐远，瑞安的胳膊也松了松，但被锁在别人家怀里总归是不舒服的。

商念挣扎了爬出来，妈妈自由又没有味道的空气味道真好。

以后再也不敢嫌弃呼吸机了。

在黑暗中，项链所发出的光终于被商念注意到。

等等，系统当时在空间里怎么说的来着，这条项链碰见鬼神就会有反应。

那现在，项链是起了反应？因为什么？

遇见了鬼神，那是谁呢？

现在好像只有瑞安在她身旁，难道？

瑞安其实是只狐狸精专门来勾引她的。

是的，我们的小朋友商念同学，不仅身体废，还脑残。

傻傻逼逼的把话问了出去。

“瑞安，你说实话，你是人吗？”

瑞安神色暗了暗，也没问是怎么看出来的，但一双含情目里面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是个正常人心都软的一塌糊涂，管他是妖是鬼。

本来说这话时商念自己都在鄙视自己，您瞧瞧您说的是人话吗？

连这样可爱的美人管是不是人干嘛？

应该立马供起来，宁配问是不是人吗？

宁是人吗？

又看到美人伤心的美景，心就化成了水。

商念心里的小人在打架，但是不是人还是要搞清楚的。

没想到的是瑞安竟然干脆利落的回答了。

“不是。”

震惊，大美人居然不是人！

震惊，美人潜伏于牢中隐而不发，究竟为哪般？

震惊，大美人…

“你…你真的，不是人？”

商念下意识退后了一步，在她从小的教育里妖怪大多不是好人。

但想起瑞安的脸和他的牛奶又上前两步。

长这么好看，应该是个好妖精。

“真的。”

瑞安低着头，让人看不到他的神情，只是直觉觉得他周身阴郁了许。

“那，你是什么啊？”

商念好奇的凑了过去，想看清瑞安的脸。

瑞安却是抱住了商念，且越勒越紧。

妈耶，我该不会成为第一个死于妖精之手的任务者吧？

还是闷死的。

那岂不是很憋屈。

“你不走，我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