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容娘是关在此处吧?”
牢头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着位长公主,原是记着仇,要秋后算账啊。
不过那位秋小姐也是活该,谁让她残害长公主,还觊觎后位!咱们皇上是什么样的人?能有她的好果子吃?!
不过牢头想起秋容娘的样貌,那般姿色,觊觎后位也不是空穴来风。
别说皇上一位血气方刚的少年郎,便是他一个老头子,蓦地看一眼,魂也能被美人勾走。
好在地牢阴暗,什么美貌都看不真切。再加上不施脂粉,破衣破衫的,也没什么好看了。
“喂!长公主问你话呢!”
穗穗叉腰,朝他脑门打一巴掌。
“哟!”牢头回神,“回安南长公主的话,正关在此处。您也是来得赶巧,再晚些时辰,就押送到大理寺去咯!”
“我去看看。”
说罢,她亮出安南印。
牢头一惊,不敢违逆。谁都知道皇上赋予了安南印怎样的权力!与帝印同权啊,谁敢不听?
三人由牢头引着,拐了几道,只见秋容娘被关在最靠里的一见。
她背身站着,仰头望着墙角,还保持着一个贵女的端庄仪态。
“秋小姐。”
梁宜贞站定,冷眼看着她。
秋容娘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也不回身:
“是你啊。呵,早猜到你会来。”
“看来,你也想见见我。”梁宜贞轻笑一声。
“我不想见你,”秋容娘忽咬牙回身,抓着铁栏,“但我忍不住!我忍不住地想,你如今有多风光,多得意!
梁宜贞,你来看我笑话的吧?原本,我以为你是我的棋子没想到,皇上保护的严严实实,根本就不让你身在棋局中!
而我,却成了皇上的棋子!很好笑,对不对?”
梁宜贞冷眼冷面,并不说话。
“你怎么不笑?”秋容娘却笑起来,看上去有些疯癫,“哦!对了,你也笑不出来,对不对?
你有寒毒,你不能生!不能生的女人,连女人都不算,如何做皇后?哈哈哈!梁宜贞,你才是最可怜的那个!”
“呸!”穗穗一跺脚,“你个坏女人!我告诉你,今日早朝,皇上已经下旨册封我们安南长公主为皇后了!哼!”
“什么?”秋容娘一惊,半晌,又笑起来,“死丫头,你以为我会信?”
穗穗做个鬼脸,下颌高高扬起:
“你看,长公主头上是什么?还不信呢!你是不是眼瞎?!”
秋容娘微愣,目光顺着她的手。
只见梁宜贞头上光华灿灿,仔细瞧来,竟是一对赤金胎点翠凤钗!
那,是皇后之物啊!
“怎么可能?!”秋容娘猛退后两步,指尖发颤指着梁宜贞,“你有寒毒!你有寒毒啊!”
梁宜贞微微抬了抬眼皮,轻声吐出字: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秋容娘自嘲一笑,“呵!那又如何?皇上啊,还真是把你捧在心尖上!
可梁宜贞,你扪心自问,你有哪一点配得上皇后二字?!
容貌,我胜你不止一星半点仪态风姿,也是你所不能及。”
她高傲地扬了扬下巴,接道:
“至于才学,大抵是你唯一的筹码了。你是鉴鸿司的大才女不假,我亦是满腹经纶的女子,不比你差!
你戴上这对凤钗,不觉得羞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