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谁?
梁宜贞深吸一口气。秘密…这个晋阳侯府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
一夜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二房、三房早已惊动。
梁南淮赶到老夫人处时,梁宜萱与梁南清正被一排官兵拦着不让进。
二人讪讪回首,恰见着面目慌张的梁南淮,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尤其梁宜萱,惯了的奚落他。真到了能狠狠奚落之时,反倒说不出口。她只看了梁南淮一眼,又别过头,张望老夫人的正堂。
灯火通明,在漆黑的夜里显得突兀。
老夫人端坐上位,垂眸睨着跪得歪斜的郑氏。适才让人送了药,她的过敏之症显然好了许多。
梁宜贞靠着薛氏,陪坐于下手方,像个受惊的孩子。薛氏轻轻搂着她,安抚的话也不敢多说。
因为堂中的氛围,着实太压抑了。
没人说话,都在等第一声开口。
苏敬亭扫了一圈,清了清嗓:
“忙碌一夜,倒有些乏了。”
老夫人使了个眼色,刘嬷嬷忙上前,恭敬道:
“敬亭少爷往后堂歇息片时吧,请随老奴来。”
苏敬亭遂颔首去了。
梁宜贞的目光却一直跟随,直到他消失不见。
有秘密。
不能让苏敬亭知晓的秘密。
不过,苏敬亭也很知趣,竟自己寻借口离开了。是不想蹚晋阳侯府的浑水?还是说,信任那个“他”?
又过了半晌,老夫人才悠悠开口。
她呷一口茶:
“你受谁指使?”
梁宜贞一怔。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通常情况下,不是该先问如何杀人,为何杀人么?老夫人这样问,显然早认定郑氏是凶手。
郑氏扯嘴笑了笑,人之将死,大抵也没什么畏惧了。
她道:
“**。”
“**?”老夫人也笑了,“我倒要听听,是什么了不得的**,值得残害两条人命。”
两条?
郑氏一慌,一瞬跪直:
“我说过,公主之死与我无关!至于蒋小姐,真是忽来的恩怨。”
“还要狡辩?!”梁宜贞怒道。
若非薛氏拉着,她早窜起来。
一旁的鄢凌波亦按了按她的肩。
他握着云头手杖行上前,自袖中取出两份尸检录、方才缴获的毒药,还有……半截璎珞穗子。俱丢在郑氏面前。
梁宜贞一惊。
别的倒罢了。可这穗子…她是收好在妆奁中的。何时被凌波哥拿去了?
鄢凌波方道:
“两份尸检录,一份是蒋小姐的,一份是公主的。二人所中之毒一模一样,正是二夫人今夜放宜贞房中的。”
“此其一。”他顿了顿,“其二,这璎珞穗子可还眼熟?”
郑氏的脸色越发铁青,一语不发。
薛氏遂道:
“二嫂不记得不要紧,我来帮你想。这是前年你生辰,我送你玉佩上的穗子。汉中的春穗手艺,全府上下独一份。”
鄢凌波接着道:
“奇怪的是,这是在公主死前紧握着的。”
“二夫人,”他居高临下,“还有话说么?”
郑氏一瞬跌坐在地。一地的物证,还有梁宜贞这个人证,看来是辩无可辨了。
“我认。”她道。
郑氏的眼神有些欲说还休的味道,似乎这个“认”,也不那么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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