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没想到,丢人!
定是那句“姑奶奶”闹的!他心中膈应,分析之时总会心神不宁。
妈的!栽女人手里!
懒散少年见他神情奇怪,抬脚踢了踢:
“老苏,你没事吧?”
见苏敬亭不语,他哈哈大笑:
“觉得丢人就哭出来,老子又不会笑你!”
苏敬亭一脚蹬开:
“你小子少说风凉话,不是你缠着我不放,老子会来这鬼地方?”
懒散少年嘿嘿笑两声:
“我们川宁山美水美,妹子更美,还亏了你不成!”
苏敬亭心头呵呵。
山美水美倒是真的。
妹子嘛……
神叨叨,怪糟糟!
苏敬亭甩甩头,抛开乱七八糟的思绪,方道:
“行了!你也别绕圈子,不是说心里有数么?凶手究竟是谁?”
懒散少年似没听见,抓了抓头发,揉揉睡眼,便兀自起身梳洗。
“说话呀!”苏敬亭跟着行了两步。
“说什么?”少年双眼茫然。
“凶手啊!”苏敬亭差些背过气,“你自己说的有数,别转眼就忘了吧?”
少年耸耸肩:
“可我没证据啊。”
苏敬亭一愣,旋即干笑两声。没有证据说个球!
“不过,”少年一面洗脸一面道,“俗话说,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没有证据嘛……”
他忽而回头,灿烂一笑:
“制造证据也要查。”
制造证据?
“你什么意思?”苏敬亭微眯双眼,一丝紧张埋在眼底。
少年勾了勾手指,倾身道来。
…………
“你觉得是谁?”
冷冷清清的内室,飘荡着苍老厚重的声音。老夫人端坐太师椅上,双眉紧锁。
鄢凌波指腹敲打着扶手,一声一声,不紧不慢,四平八稳。
蓦地停住。
“只怕与从前猜测无二。”鄢凌波道,“雀头竹簪是在二房附近寻到的。况且,花朝盛会那日,二夫人称病未至。这其间,总像有些关联。”
老夫人扯嘴笑了笑:
“你不好直说,我心里却清楚的很。连公主也敢下手,世家小姐亦是说杀就杀,胆子也太大了!”
鄢凌波点点头:
“世孙的意思是,不如趁此机会,将府中毒瘤连根拔起。”
他顿了顿,接着道:
“公主遇害之后,未免打草惊蛇,咱们只能防备,并不能有所动作。而此番蒋小姐之死闹得太大,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是我们说不查便能不查的。”
一旦深入调查,必会带出懿德公主之死。
那些暗害晋阳侯府的人,也该吃些苦头,折兵损将了!
“照他说的去做就是。”老夫人道,“至于几个孩子那里,倒也不怕他们折腾,你让他放心。明日就上公堂了,我看他们三个都躲着不敢出门。到底是孩子,想来真怕了。”
鄢凌波应声是,却暗自留心。
怕是不可能怕的,至少梁宜贞不会怕。一个连墓穴都敢闯的女孩子,会怕公堂?
至于躲着不出门……只能祈祷他们没有别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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