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已经回家正在用丝绸擦拭琴盒的无乡感觉到了什么，嘴角翘了起来，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满满的嘲讽，嘴里哼着一个调子，并非《将亡》的调子。

银心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就待在桌子的一角，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差不多巴掌大。银心飘在半空中，学着无乡的样子哼着调子，听起来和无乡哼的一摸一样。待无乡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她的时候，银心落在桌面上膝盖微弯对着无乡行礼，被遗忘的记忆突然在无乡的脑海中出现，让无乡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记忆。

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是什么样子的？无乡突然不敢去回想了。

“大人。”

银心的一声称呼让无乡从遥远的回忆中醒了过来，她看银心，这污浊的世间她已经很久没看到新生的灵了。

“你知道我？”

“当我心生灵智之时，您的身影便出现在我的灵魂深处。”

无乡抚琴的手顿了顿，琴弦划破了无乡的手指，血液染红了琴弦。

“你灵智已生，可以告诉我是否愿意去那个男人身边。”无乡的声音很是波澜不惊，手指仍旧轻抚琴弦，好像刚刚那片刻停顿并未出现过。

“大人答应了月季的。”银心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她有些含糊的说出了这一句话。

“那又如何呢？”

无乡停下了抚琴的手，手指虚虚的按压住琴弦，琴声戛然而止。银心不敢看无乡，但她觉得无乡的声音有点冷。

“银心想去，月季让我拥有了灵智，我想报答她。”

银心低着头有些局促，无乡看她并没有说话，但却抬手摸了摸银心的发顶。有温热的感觉传来，银心呆呆的抬头，她第一次感觉到温暖。

“好。”

无乡说完话起身抱起琴，将之置于琴盒之中，小心的放好，然后便将银心握于手中，出了房门。

一个电话打出去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阿四便将车开了出来，等阿四的功夫无乡给申屠娴打了个电话，得知了那个男人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