椭圆形的冰场,初学者都在沿着外圈缓慢前行,技术越好离冰场边的护墙越远,整个冰场的中心就是刚才钱云舒看到的那些在冰面上翩翩起舞的少女。
她沿着冰场的外圈慢慢适应着冰上滑行的感觉,回了国身边都是最熟悉的语言和同样的肤色,她感觉自己内心中对于外界的防御已经慢慢降低。滑了几圈,虽然已经不像刚刚上冰那么谨小慎微,但还是略显小心。
忽然,一道身影从钱云舒身边掠过,以一个非常帅气的冰上回转停在了她的面前。钱云舒丝毫没有准备,差点失去平衡,连忙用手扶住冰场边上的护栏。
“嗨,美女,你是哪个大学的?怎么自己一个人来滑冰呀,我可以教你喔。”钱云舒稳住中心,抬头看见一个穿着专业冰上服装的年轻男孩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干嘛这样盯着我看啊。”男孩是那种典型的浓眉大眼,颇有层次的发型看得出专门打理过。“嘿嘿,是不是我很帅。美女,交个朋友吧,我叫薛炎,草头薛炎热的炎。你叫什么名字?”钱云舒不是特别善于和男孩子打交道,在国外这么多年,真正的异性好友也就是特维尔一个。她没有理睬薛炎,继续向前滑着。
“干嘛这么小气啊,美女。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嘛,这边有我很多朋友啊。”薛炎又滑到了钱云舒的前方。
“你交朋友都是这么随便吗?”钱云舒冷冷的对薛炎说。
还没等薛炎反应过来,钱云舒扶着护栏来到了出口,就在这时她听到了身后的一阵哄笑。
“哟,人家怎么走了啊,还有薛大帅哥搞不定的妹子啊,看着挺漂亮,是电影学院还是戏剧学院的啊,不过东三环也可能是传媒大学的吧。”听着身后的笑闹,钱云舒已经完全没了待在这里的心情,刚回国就遇到了这样的闹剧。
离开了冰场,钱云舒在国贸地下商场中找了一家茶餐厅,随便用了点午餐。回到家里,钱云霆正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脑。
“姐,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钱云舒以为姐姐这样的工作性质,应该是天天加班才对。
“你姐又不是职场小白,我靠的是充满智慧的大脑。姐姐的老板就希望姐姐我天天开开心心的,给客户们多提供一些好创意。”钱云霆边说边敲击着键盘。
“不过我倒想问问你,我打了你那么多的电话,你怎么都不接?小妮子刚回来跑哪儿野去了?”窝在沙发里的钱云霆语速不疾不徐,幽幽的语气让钱云舒后脊背一凉。
“本来只想去你说的国贸商城吃点东西,后来看见一个冰场,就去滑了两圈。”钱云舒端着水坐在了姐姐旁边。
“嘿,什么时候我们钱家那个最没有运动细胞的小妮子都会滑冰了?是在德国跟男朋友学的吗?”钱云霆坐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钱云舒。
“才没有呢,我在欧洲那么忙。”上帝是公平的,赋予了钱云舒超高的智商,却在情感细胞上留了一手。
“我代表小叔、代表钱家的诸位长辈,正式通知你,钱云舒同志可以谈恋爱啦。”说完,钱云霆哈哈大笑起来。从小到大,她最喜欢开钱云舒的玩笑,每次看到钱云舒的窘相,她都特别开心。
“姐你真讨厌,又来开我玩笑,不过我真没听到你打我电话啊。是不是我把手机忘在冰场了?”钱云舒想起了刚在冰场脱下冰刀换鞋的时候,把手机放在了旁边的长凳上。
“你这个丢丢,就你这样还能去德国学机械,德国人的严谨一点儿都没学来。走吧,姐姐陪你找手机去。你说说,这还是昨天刚给你买的新手机。”云霆用手狠狠的点了一下钱云舒的头。
回到冰场,冰场的服务员告诉她们,手机被钱云舒的朋友带走了。
“你在北京还有其他朋友?”钱云霆非常纳闷。
“我真的是自己来滑冰的。”钱云舒也很奇怪,究竟是谁拿走了她的手机。
“是一个挺帅的小伙子,要不你们打一下电话问问看?”冰场的服务员建议姐妹俩直接拨打那部手机的电话。
钱云霆拿出手机拨了过去,提示音没响几声,电话就被接通了。
“美女你好,我是薛炎,我们今天见过面的,我帮你捡到了手机,你要怎么感谢我啊。”钱云霆用手捂住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