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起今日大王的举动,虽说确实有赵太后为引荐赵国两女子做得太过的原因,但也不能否认,大王今日对景良人确实是……不同。依自己这些年来与大王的相处,若夫人清楚的知道大王实在算是一个多疑之人,但今日的他,却似乎并无任何怀疑景良人与琴师的模样。难道这就是……他对景良人的信任?
若夫人猛然回忆起过去父王与母后相处的种种,忍不住摇头苦笑:阿若,你在想什么呢?难道你还没有看透帝王的宠爱吗?宠爱宠爱,其实不过是有宠无爱。时间长了,怕是连宠都无了。
这世上的爱情,都是如此罢了。
景辰无聊的躺在屋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觉得非常难熬。这些天不能出去也就罢了,本来自己也挺宅的,但是连吃的都不能自己决定,这就太过分了。
景辰想吃煎炸鲫鱼,厨房偏偏送来炖煨山雀;景辰想喝清蒸鲫鱼汤,厨房偏偏送来炖牛蹄筋。虽说送来的饭菜并不差,但景辰莫名觉得背后是有人在故意整自己。想吃清淡的时候偏偏送重口味的,想吃重口味了,反而就送清淡的。
这人的害人方式也太幼稚了吧?有本事直接在饭菜里下毒呀!
书桃与书叶也被软禁不准出寝宫,书叶已躺在远处睡下了。景辰没有听见书桃睡着的声音,心里明白书桃一向谨慎,在书叶睡着的时候都会保持清醒。
话说那日大殿上,书桃表现的非常,对着咄咄逼人的赵太后依然能沉着对答。不过依过去景长使伤春悲秋的性子,竟然从来不在殿内练字?这实在有点奇怪。或许,书桃知道这件事呢?
景辰冲着书桃书叶的方向,小声唤道:“书桃~书桃~”
“良人,书桃在。”书桃很快便回应道,并轻轻走到景辰身边:“良人有何事?”
景辰起身,看了眼书叶沉睡的模样,回过头来笑着问:“书桃,以前的事情我实在想不起来了。你能告诉我,那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还有寝宫内,真的没有我之前的字帖吗?”
书桃轻叹了口气,对着景辰答道:“我就知道,良人果然是将过去的事全都忘记了。”
书桃轻轻瞧了瞧四周,声音放得更低:“那封信,还是良人交于我,我派人送给丹青琴师的呢!”
什么?景长使还真的与那个琴师私通?
“良人你——当真不记得了?”见景辰第一时刻一脸震惊的模样,书桃这时心里才真正相信良人是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了。
“当日,良人把这封信交到我手中托我送出去时,我都快被良人吓死了。但良人当时哭的实在厉害,书桃实在不忍心,只好应下,按照良人当日所说地址求人送出去了。但书桃实在没想到,那个丹青琴师竟会找机会来到秦宫,并在大王面前,想要致良人于死地。这样看来,那个人实在不值得良人当初那样哭着求书桃。”
看着书桃一脸气愤的模样,景辰倒是很想得开:看不出这个景长使还是个吸渣男体质,不过这么危险的事情她竟然也敢做?反正换成我的话,肯定是甩了前男友,保命为紧了。不过自己眼前的处境也并没有多好。我该想什么办法解决眼前这件“陷害”之事呢?
还没等景辰想出具体的法子,第二天便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