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找到兔子的踪影、弄清她这几天在忙些什么,就能知道为什么她会发生变化的想法,贺离轻车熟路地来到猫精念渔的家。
可奇怪的是,她连一根兔子毛都没发现,猫精自己也不在。
这两个人到底去哪里了?贺离一路寻找,但始终没发现期待的身影,她禁不住有些焦躁起来,眼神也愈发冷。
就在这时,一阵诡异冰凉的触感从尾尖传来,下意识毫不留情地一甩,只见一条遍布紫色花纹的蛇被甩在地上,一时间动弹不得,显然是摔得不轻。
看了一眼那条蛇,贺离感到轻微的眼熟。这条蛇……好像经常出现在她的视野角落。
确认它没有能力对她造成任何威胁,贺离转瞬移开目光,抬步便要离开。她对这条蛇的来历、身份没有任何兴趣,也并不好奇。
谁料那蛇刚有些复苏,居然又游过来,还大着胆子把头靠在虎爪上。
老虎一爪子就可以要了她的命,单怜很清楚这一点,她吓得甚至正在浑身发抖,可她就是忍不住要这样做,这本来就是她的心之所在。
贺离一下子沉了脸。她向来厌恶别人的接触,兔子精白绵绵是唯一的例外,除了她以外,任何人,包括尚算熟悉的猫精,都不在允许范围之内。
眼下这玩意已然犯了忌讳,她毫不犹豫便要扼死那蛇。
接收到危及生命的讯号,眼看自己就要命丧于此,千钧一发之际,蛇精单怜一下子化为人形。
如怨似诉地看向贺离,单怜的话语期期艾艾,又带着点神经质,“你,你还是这般无情……”
虎眸眯起,贺离心想,她和这蛇精有过具体什么交集吗?
在脑中搜罗一圈,她有了点印象。
还是幼年期的时候,出于无聊,她抓了一条蛇。还记得那时没过多久,傻兔子便找了过来,还傻里傻气地丢了朵灵芝到她面前,结果被她一下子拍开。
一想到兔子,贺离的思绪有点收不住。也是因了兔子,她才会把这事记得这么清楚。
思绪正要飘远,眼前蛇精不曾停止的诉说又将她的注意力唤回。
“……可我却这么,这么钦慕你,我从那时就钦慕你,你是与生俱来的强者,你那样强大、那样高傲,那样不把人放在眼中,但我不在乎,我愿意臣服于你,你理应拥有最好的。”
对她这般长篇大论心觉不耐,贺离目光流露厌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