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对母女二人,却是身无分文,付不起诊金。
没有办法,他毕竟是靠开医馆吃饭的,于是,他想方设法为为个女人进行了物理降温,然后,又开了一些便宜的退烧药,期盼将这个女人的感冒控制住。
至于肺痨,他是能有办法治的,但是,诊金确实很高。
“需要多少诊金?”小女孩儿当时抬头问道。
沈郎中计算了一下,中药的成本,加上房租,加上伙计的开支等等费用,都含了上去之后,怎么也得四两银子的成本,“得五两银子!”,他给出了价。
“你母亲的病不能再拖了,再拖就治不了了。几天之内,诊金如果凑够了,我还能治,否则的话,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是无能为力了。”
小女孩记了下来,然后,扶着病体虚弱的母亲离开了医馆。
果然,到了街上,沈郎中给那个女人检查了一下,发现这个女人的感冒又发作了,再加上与老病肺痨,结合在一起,已经快不省人事了。
于是,他叫伙计用担架,将年青妇人抬往医馆进行紧急救治。
钱到位了,回到医馆之后,就是抓药、用药、熬药、喝药,整整折腾了两个时辰,那个女人的烧才渐渐地退了下去,躺在床上睡着了。
小女孩儿一直不停的忙活着。可是到了医馆之后,他就什么也插不上手了。
这个时候,慕之丘趁间隙和小女孩聊了起来。
小孩子之间相互熟悉,往往是很快的。
通过聊天,慕之丘知晓了小女孩的身世。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慕之丘问道。
“我叫讨厌鬼。你叫什么名字?”
“讨厌鬼?怎么会是这样奇怪的名字啊?”
“我的妈妈一直这样叫我的。”
“那你姓什么?是哪里人?”慕之丘接着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姓什么。自打我记事之日起,家里就只有我和妈妈。看到别人家里,有爸爸,有妈妈,我很是羡慕。可是每当我回家问起的时候,妈妈都是很粗暴的打断我,并且,告诉我,你没有爸爸。你的爸爸早就已经死了。
“在我有记忆的时候,我就记得自己住在一座大山里,有一个小柴房。妈妈每天出去采些野果子,甚至能顺便捡些蘑菇,带回来煮着吃。在那里,我们度过了三四年。那是我最快乐幸福的时光了。
”可是,自从有一天山里来了陌生人之后,妈妈就神色紧张起来,带着我当天晚上就悄悄的离开了那个山村。
“之后我们就不停的搬家。就再也没有固定下来过。
“我们呆过的地方,有山村,有城市,有道观,有尼姑庵,甚至也在街上乞讨。几年前妈妈就开始不停的咳嗽,怎么吃药也不见好转。这不,这次到了邺城之后,妈妈就病倒了。我们已经在客栈里住了一个月了。
“那里还欠着老板的房租。而妈妈前几天又病了,没有办法,郎中看了说需要,五两的诊金,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不想就这样失去妈妈,于是我就想到了卖身救母的方法。”
随着小姑娘娓娓道来的叙述,慕之丘渐渐地明白了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