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呢?”
墨梓凝睁开眼睛就问静姝,问得静姝支吾。
“皇后难道忘了,皇上去了边关……皇后若是想皇上,不如写封手书差人给皇上送去。”
明明自己晕倒在赵瑾年怀里,静姝却说赵瑾年在边关,墨梓凝不悦道,“是皇上吩咐让你骗本宫的?”
静姝慌忙跪地道,“奴婢不敢欺瞒皇后,若是皇后不信,可以问……”左右看了看,静姝想到了隐在暗处的暗卫们,“问李卓时李首领。”
躲在暗处都没挡住被出卖,李卓时苦不堪言,听到皇后唤他,再没了敏捷身法,现身出来一步一挪地走到墨梓凝面前,躬身道,“皇后有何吩咐。”
“皇上呢?”
李卓时低头苦思冥想,说皇上不在,万一一会儿皇上忍不住来见皇后,他岂不是就要得罪了皇后,日后工作如何继续?
说皇上就守在凤仪宫外听信,万一皇后冲出去找皇上算账,得罪了皇上自己脑袋便要不保,李卓时左右为难,偷偷瞥了眼出卖他的静姝。
静姝才从地上爬起来,打算躲到一边装布景,发现李卓时正在看她,悄声道,“望李首领多多体谅,静姝还有盲眼夫君要养,实在是情非得已。”
等半天,李卓时闷声不响,墨梓凝一拍桌案怒喝道,“快说!”
皇上见了皇后都得小心翼翼,何况自己一个小小暗卫首领,李卓时额上冒汗,忽然心生一计。
“禀皇后娘娘,属下时刻守护娘娘,哪里会知晓皇上去向,想来静姝姑娘是误会了,若问皇上现下何处,不得护卫最清楚。”
墨梓凝眼神凌厉,“不得护卫随时护驾在皇上身侧,本宫如何去问她,李卓时,你真是愈发大胆了,来人……”
皇后震怒,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李卓时躬身道,“不得护卫如今就在凤仪宫外,皇后若是不信,可即刻传不得觐见。”
若不得在凤仪宫外,岂非赵瑾年也在,墨梓凝思及至此,起身便向凤仪宫外走去。
静姝偷偷摆手,命小太监速速出去通知皇上,谁知墨梓凝仿佛身后长了眼睛,大声道,“都给本宫老实呆着,谁敢擅离,立刻逐出宫去。”
小太监可怜巴巴地用眼神求静姝见谅,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守在凤仪宫外,赵瑾年端坐在龙辇上,头上虽有华盖遮阳,秋后的骄阳依然晒人得很,赵瑾年难受得不住喝茶缓着,忽见凤仪宫内冲出二人,其中之一正是大着肚子的墨梓凝,慌得手一抖,茶盏里的茶洒了大半在龙袍上。
“皇上!?”墨梓凝一见到龙辇上的赵瑾年,顿时冷了脸,“果然本宫没看错,当时本宫晕倒时见到的就是皇上。”
“什么?皇后晕倒了?为何没人告诉朕?朕刚刚从边关回来,真是委屈了皇后。”
赵瑾年一脸痛惜,下来龙辇伸手要抱,被墨梓凝闪身躲开。
“皇上今日清早才吃了本宫送过去的清心茶,怎么下午就从边关回来了?皇上是会腾云驾雾的神仙吗?”
“哎呀,皇后英明,本王是奉皇兄知名在此坐镇,所以才守在凤仪宫不敢擅入,只等着皇后无事,便要手书给皇兄知晓……”赵瑾年夸张地伸开双臂在墨梓凝面前转了一圈道,“皇后看本王假扮皇兄可还行?”
墨梓凝看着作妖的赵瑾年,恨恨道,“不知麟王脸上的疤是如何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