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采女。”
山匪头目糙人一个,根本听不懂,随便用自己最大的学问来联系,“什么采女?采阴补阳的女人?”
墨梓凝演戏正演得认真,听了这句话,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咳得说不出话来。
不得啧了声,眸光在墨梓凝身上掠过,压低了声音解释道,“就是皇帝的女人。”
墨梓凝暗戳戳冲着赵瑾年挑眉,表示这话我爱听……结果直接被无视了。
“我去!皇帝老儿的媳妇你也敢劫?”山匪头目声大得差点掀翻屋瓦。
“小点声!”赵瑾年赶忙打手势,制止住山匪头目的大呼小叫,“不是我要劫的,是静水让的。”
“不对呀……”山匪头目冷静下来,围着墨梓凝转圈,“皇帝的媳妇都像雀儿似的关在笼子里,根本出不来,你怎么可能抓到她,而且你还是个侍卫,难道你们是私奔?挂羊头卖狗肉跑来糊弄老子?”
“怎么会呢……”赵瑾年故意心虚地道,“这个女人就是当初揭发那件事的人,好不容易设计逮住了,所以静水才让我押她过来给大人审。”
几句话说得好似暗语,山匪头目听得似懂非懂,又好像真的切中了什么,迟疑半晌,山匪头目道,“交给大人审?哪个大人?”
难道新近顶替秦枢子的山匪头目修改了称呼?赵瑾年情急下飞速思索,旁边墨梓凝一见他答不上来,立即爬起来就往门外冲,被山匪头目一把揪住头发扯回来丢到地上。
“再不老实,老子劈了你。”
山匪头目威胁性地抽出腰间佩刀,在墨梓凝面前晃了晃。
突然他的嘴巴自后被人捂住,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喉间,“别动!”
“你到底是什么人?”
山匪头目居然镇定自若,一点也没有怕的意思。
太刺头的都不能留,赵瑾年手起刀落,被切开喉咙的山匪头目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缓缓瘫倒在地,血沫子不住从嘴角溢出来,加上脖颈上血如泉涌,腥风扑鼻下,血溅了一身的墨梓凝胃里一阵翻腾,跑去旁边狂呕。
把一息尚存的山匪头目拖出楼外,从阶梯上踹滚到院子里,赵瑾年霸王似的吩咐,“丢去喂狗。”
在凶徒面前谁狠谁说了算,一帮乌合之众,根本不会去深究头目为何会被杀,因为谁想当老大,就得承担起迟早被夺权者干掉的下场。
有山匪面无表情地拖走死不瞑目的头目,另外有人过来打扫,扬土把血迹盖住。
注意到所有人的反应,赵瑾年更加肯定,这些人几乎是毫不知情,或者,之前就发生过头目被人干掉的情况。
吐够了,墨梓凝透过门缝眼见赵瑾年后腰伤处又开始流血,担心他再失血过多晕倒,过去就要拉他回来处理,结果手刚碰到赵瑾年的肩膀,赵瑾年便整个人软倒了下来。
躲不开成为肉垫的命运,再度承受赵瑾年重压的墨梓凝被砸得险些就地去世。
院子里的山匪注意到二人情况,纷纷将目光投过来。
有人开启蠢蠢欲动,手扶刀柄,眼睛里闪着侥幸的光,一步步试探着靠了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