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握着行李的手,骨节泛白。
楼下,等到余欢离开了,邹蔓薇冷笑了一声:“小贱蹄子,要不是看在顾家的份上,你看我收不收拾她!你们看看她刚才的样子,趾高气扬,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顾耀邦的脸色也不好看,可是开口却是阻止邹蔓薇:“你不要再说了!还嫌事情不够多吗?赵家送她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邹蔓薇脸上的表情,一瞬间不自然。
不过很快,她恢复了冷笑,道:“不管是因为什么,我还不信我治服不了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
一旁,顾思年白着脸,没有说话。
一直到现在,她都记得离开的时候,赵北砚对她的警告。
冰冷的枪抵在她的腰腹处,男人脸上的笑容凉寒刺骨。他褪下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伪装,阴恻地对自己说:“顾大小姐,我的余欢如果在顾家受了半点委屈,无论是谁给的,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她哪里敢反抗,忙不迭地点头,机械性地说好。
很久,赵北砚才将枪移开,他抬眉对她笑,笑容和煦如同春风拂面:“今天的事,我不希望被第三个人知道,否则……”
他还没有说完,顾思年生怕自己迟疑,惹他不悦,连忙点头答应了。
此时,她劫后余生一般坐在车上,却看见方才那一脸冰冷的男人对着余欢笑,无害温柔地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平安符。
多可笑,这样的一个男人,居然会去为女子求平安符。
可是顾思年笑不出来,她觉得冷汗涔涔,寒气自背脊往上蹿动。
因此,此时她只是听着邹蔓薇和顾耀邦的冷嘲热讽,却是一言不发……
余欢的卧室还是前世的那一个,而那个新来的养女,住在余欢的旁边,两人之间,不过就是一墙之隔,
余欢正站在卧室的角落,平静地看着角落里的一点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