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此话何解?”凤长吟疑似噎了下,俊美的面部如镀上一层薄冰,冷得人望而生畏。
他当风青雅好歹还算识时务,哪知他高看她了。
风青雅恍若未见,依旧镇定自若。
“唉……”无奈地叹息一声,她抬腿勾了张椅子坐下,同情地摇了摇头,“人称三皇子二岁识字,三岁会作诗,原来言过其实了……你这脑子,比我这个草包还差得不要不要的……”
“够了!”风丞相忍不住喝止,板起一张黑透的脸打断,“风青雅,你出去!”
传言不可信,她不懂吗?揭三皇子的伤疤,像什么样子,人家五岁会吟诗又有何妨?
风青雅“呵呵”一笑,银铃般的嗓音在屋中不断往外扩大。
“爹,女儿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别在意。”风青雅尽力止住了泪,一脸无辜地摇了摇手,“人宰相肚里能撑船,更何况是三皇子你,应该不会肚鸡肠到和我这个弱质女流计较的地步吧。”
防备的语气,笃定的眼神,三皇子眼神冷冽如刀。
风青雅一丝异样也无,尽管那个眼神化为利刃,能把她切成碎片。
风丞相眼底划过一丝精光,快得无人捕捉。
“呵……”凤长吟冷笑,“风三姐既然这么了,本皇子倒不好什么了,只是,你上一句话所指何意?”
当他是猴子,随随便便就能耍弄么?
“呀?”风青雅清了清嗓子,拈起葡萄的手指洁白晶莹,“言归正传,你想退婚,真的很难,我同情你。”
在凤长呤的情绪阴转雷雨时,她才终于没卖关子,“三皇子,婚是皇上指的,旨是皇上下的,皇命难违,旨意难抗……啧啧……”
这回她是发自内心同情他了。
想把她当成包袝一脚踹开,下辈子吧!只有她风青雅不要他,哪轮得到他掌握主动权?
不管为哪个风青雅,她都咽不下这口气!
此言一出,凤长吟和风丞相如遭雷击,脸色花花绿绿,好不精彩。
当日皇帝的确下了旨,只是好几年过去了,加上风青雅对于皇帝来是个隐形饶存在,不曾过问,所有人渐渐忘却……
今日风青雅一提,他们猛然想起,那圣旨还搁在书房藏着呢。
“青雅,此事你如何得知?”如意算盘落空,风丞相又惊又窘,对这个他浑不在意的三女儿起了防备之心。
这十几年来,她一直在韬光养晦?还是乍然开了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