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落叶凌惜便有些好奇的抬头问道:“不知这御花园可有许愿的地方?”我听她的声音软糯又带着些小心翼翼,便轻声道:“妹妹可是有什么心愿?”
叶凌惜重重的点了点头,极为认真的说道:“臣女的娘亲病了好些天了,我来时听我二姐姐说这御花园中有一凤凰木,是极为罕见的,说我若是能在凤凰木下祈祷祝愿,我娘亲的病便能快快好起来呢。”
我听了却蹙了蹙眉头,这样的话一般是万不会说的,这宫中的凤凰木虽已有多年,是前朝时便留下的,也因前朝有拜树祈福之说,这凤凰木便一直留在宫中,而我东篱却是严谨此举的,若是让人发现还是在宫中,这免不了是一场祸端。我暗暗叹了口气:“不曾想这叶家二小姐年纪轻轻便这般心机深沉。”
我轻笑道:“这宫中的太医可比着凤凰木还管用呢,我带妹妹去试试?”
小丫头眼神放光,满意的点了点头,只是我才带着她走一段路便见父皇身边的内官裴德寍一路疾步而来。
只见他低压尖细的嗓音从前处传来:“给公主殿下请安了!”
我微微颔首:“裴总管,可是父皇有什么事?”
裴德寍满脸笑意:“是,公主殿下有请!”
我点了点头,低头看向叶凌惜:“姐姐眼下还有急事,我便让素欣陪着你去可好?”我说完,见她并无不妥之处,便有嘱咐了素欣:“你只管同太医院说,就说本宫指了李太医去给丞相夫人请脉,叫他不要耽搁才是。”
素欣点头带着叶凌惜离开,而我则同裴公公一同去了琮华宫,来到殿外便见一打扮得稍微艳丽的芳昭仪,同样在一旁候着。她身后的宫女手中还拧着食盒,想是来给父皇送吃食来了。而望向我时,眼神颇为傲慢。她是父皇新晋的宫妃,不过短短数月便从充仪升为昭仪,一时宠冠六宫,便是见了母后也多有怠慢之处。
我淡笑着与她行了礼:“芳娘娘安好!”
芳慧清像是这才瞧见我来,急忙还礼:“哟,原来是大公主来了!”
我淡笑着点了点头,便又听见芳慧清道:“本宫瞧着大公主清瘦了些,可是因那日被皇上罚跪宗祠的缘故?”芳慧清说着抚摸了一下耳畔的发鬓,又掩嘴轻叹道:“想来也是,公主素来备受宠爱,谁皇上突然便罚了,真真是一点也不念及父女之情啊!”
她一提及当日之事,我便觉着蹊跷,重九那日是祭祖的日子,我是早些时候便将抄录好的经文送到了中和殿的,谁知祭祖那日要用时却发现中间少了几页。自东篱开国以来五百年间,都是极为重视的,那日之事,若不是母后替我说话,便不是罚跪中和殿抄写经文那般简单。
我诚恳道:“那日之事,确实是本宫不对,父皇的处罚本是应该,怜音从未怪过父皇,芳娘娘这话可是在离间父皇与怜音?”
芳慧清不曾料到我会光明正大的同她说这话,便又微嗲道:“大公主误会了,本宫不过是瞧着你清瘦了些,这才出言抱不平罢了!”
我这才认真打量起她来,我瞧着她生得美,眉眼之中却带些狐媚,瞧着不像我们东篱的女子。可外间却一直盛传芳大人家的嫡女,生得娇美,却不妖。自小便备受芳大人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