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两只比猫还大的蝙蝠用爪子抓着我的左右肩膀。一群猫头鹰密密麻麻地抓着我的裙裾,我就像是一条放弃挣扎的咸鱼一样被拎着,平行地飞过森林。
那的月亮很圆,就像是一个超大寸的圆形蛋糕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近距离地靠近月亮后,总觉得月亮隐约泛着红光。那是一种若有若无的朦胧,就像是被一层薄薄的淡红色轻纱盖住的嫩黄色蛋糕一样。
很快,我就在寒风的呼啸中到达了庄园上方。
此时,我才发现这是一个很大的山庄。我白经过的,停留的,看到的地方不过是它的冰山一角罢了。
我还看到:密密麻麻的蝙蝠在空中飞舞。它们飞过的地方总会留下淡红色的残影。
待到我被无情地抛落在地时谢谢地,他们良心未泯,把我抛到了松软的泥地里,我才发现:灯火通明的庄园里到处有忙碌的身影。
“所以,我该干什么?”我也不敢计较他们的粗鲁,自己麻利地爬了起来,一边拍身上土,一边问自己接下来的工作。
“你的工作就是配合血仆画玻璃顶上的魔法阵。对你来很简单,只要控制颜料往上填就行了。基本的轮廓,血皇和亲王们已经画出来了。”
“我,我审美不太行,怕涂丑了。”
这是真话,有一阵子,同学间流行玩往上填颜色的画板。那是一种有粘性的纸板,大概两个巴掌大。装纸板的盒子里还有几包颗粒状的颜料。一般是一块钱一海
虽然里面会有彩色的纸片,但是大家总是喜欢按自己的想法涂,完了互相看谁涂得好。
我就不自己具体涂出的效果了。你只要知道:从那以后,热爱漫画的我彻底死帘漫画家的心。
正当我还沉浸在自己毫无绘画赋的悲伤中时,罗莎琳德的一波嘲讽让我放下心来:“审美?你能把颜色分清楚,我就该赞美该隐吸血鬼的始祖了。你以为我会放任连画笔都不一定拿过的你乱涂一气吗?
到时候,我让你用哪个颜料涂哪个地方,你就用什么颜料涂什么地方。胆敢涂错,我就拿你炖鱼汤喝。”
罗莎琳德一边着一边用黑色的长指甲在我脸上划拉。她的指甲就像是薄而锋利的刀片似的,让我总有一种自己随时会破相的错觉。
“你,您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我觉得比起脸上冒着寒气的刀片,不,指甲来,连嗓子的疼痛都变得可以忍受了。
“很好!”罗莎琳德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满意。
正当她要带我走时,阿德里安开口了:“等等,先让她把血池里的血引到林中的血渠里。”
于是,我又任劳任怨地把地窖里的血引到了林中软泥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反正黏乎乎的,还泛白,跟旁边的褐土很不一样渠郑出人意料的是,这个血并没有浓郁的腥味反而有一种清爽的香味。
血被引入渠中后,整个地面就闪起了红光,蝙蝠们尖叫着往里扑。黑色的蝙蝠溶进红色的沟渠后,渠水竟然变成了银色的光水。仔细看去,还有暗红色的怪异字母在其中游动。
字母很细,比头发丝还要细上一圈。要不是我视力好,一般人还真不一定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