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白一心松了一口气,抬头的时候,南名晚还在那张开手臂,微微笑着。
“去你的仙女吧,姑奶奶是妖不是仙!”白一心一把抓起衣裳,狠狠的在自己差点儿摔倒的那个坑上踹了几脚。
“哼,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踹几脚。”白一心出完气后大大咧咧的跑了过去。
“手放下,那么多人看着呢。”白一心在南名晚的手臂前及时停下了,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嗯。”南名晚笑着看着白一心,听话的把半举起的手放了下去。
“真是的,就一下就嫌弃我啦。”白一心抱着兔子轻轻靠了一下他的心口。
“没嫌弃。”南名晚拿着风筝轻轻抱了一下她的肩膀,在她耳边温柔的着:“就是想提醒夫人一句,你该喊我相公。郎君太老气了,是书上的称呼,我们用新一点儿的。”
声音很暖,轻轻抱了一下就松开了。
白一心的脸一下子又烧起来,“咋,我自己的人怎么喊我自己还不能决定吗?”
着就轻轻的从南名晚手里拿过了风筝顶在头上扶着,“你快拉,放完了风筝我还要吃烧烤呢,我要把我想做的事情全部做全。”
“好。”南名晚着轻轻的放开了绳子,和之前一样开始大步大步的往后退。
身边的东西都静止了,风停了。
上的一些风筝也纷纷掉了下来,南名晚转头看得出神,自己的风筝还没有送到上去,现在更不上了。
就连飞得最高的风筝也掉了下来,再也送不上去了。
“夫人,要不我们改……”南名晚微微转头一笑,看着白一心轻声道。
“相公你废什么话,没有风我有腿儿,还是两条,速速动手,我要追你来了。”白一心跺着脚催了催,身体一侧拎着的兔子似乎已经习惯了,一脸生无可恋的发着呆。
这样的白一心显得尤为可爱,南名晚笑了笑,轻轻拉了拉绳子,大步后退着,白一心就在身后顶着风筝跟着跑。
身边纷纷落下的风筝也被捡了起来,被人牵在手里跑着,微微飘荡在了半空中,可不一会儿因为没有风就掉了下来。
也有孩子举着风筝开始跑。
白一心一看身边的一个孩子手里的风筝居然比自己头顶上的还要高了,连忙把风筝也用手举了起来,高出他的一大截……
怎么样,厉害吧。
白一心得意的对着那个孩子挑了挑眉。
“夫人。”南名晚的话把白一心从得意的炫耀中叫醒过来,转头看着他。
南名晚眯起眼睛对白一心笑了笑:“起风了,松手试试看。”
“好嘞!”身边确实有了一阵稍微大起来的风,吹得白一心头发有些凌乱了。
“嘿!”白一心逆着风把手里高高举着的风筝丢上去,为了让它不那么快落下来,再松手之前还特意往上拼命的蹦了一蹦,把风筝送得更高。
南名晚一脸笑意的看着白一心跳来跳去,气喘吁吁的抱着兔子看风筝。
手一拉,风筝就迎着风飞了上去,随着绳子越来越长,风筝也越来越远,高高的在上挂着。
“飞上去了,飞上去了。”白一心跟个调皮的孩子一样跟着跳了起来,双手抄着大灰兔子举起来转了两圈。
忽然,兔子的眼睛一瞪大,整个就被白一心那个玩意儿给抛了起来。
“?!”大灰兔子惊恐的在半空蹬僚腿儿,然后无情的准确无误的掉到白一心的魔爪里,再一次被扔了上去……
大灰兔子:“……”
“旺旺啊,你也飞喽。”举着晕晕乎乎的大兔子就跑到南名晚身边去跟着他。
南名晚偏了偏头,看着她怀里只剩下半条命的大灰兔子,微微笑了笑,有些开玩笑的:“白一心,你昨喂它们的时候,不是还喊它大旺么?这下怎么又替它改名了?”
“嗯……”白一心瞪大了眼睛,无辜的从两块儿的镜片里看着南名晚,“我不知道,反正它们都一样,名字可以这个用完,那个用啊。是你的没有分别。”
“好吧。”南名晚笑了笑,白一心什么像什么,“要来试试放风筝吗?还是你只想要享受一个开始和结果,把过程全让给我。”
南名晚用白一心先前的话反问她。
“才不是,我也要放风筝,你能帮我看着一下大旺吗?我怕它跑丢了。”白一心道,怀里的兔子似乎知道自己即将要脱离白一心的魔爪,蹬僚腿儿,有零儿精神气儿。
“好。”南名晚先让开一只手去把白一心怀里的兔子给接过来,一手拉着绳子。
两只手空下来了,可是南名晚把线递过来的时候,白一心还是会觉得不知所措,两只手跟拿烫手山芋一样不敢抓下去。
“没事的,拉着就可以了。”南名晚往白一心身后退了一步,把绳子放在她身前。
“你可不可以先不要放手啊?”白一心把手慢慢的抓了上去。
“当然可以了。”南名晚轻声应着。
白一心刚抓住了绳子,风筝就摇摇晃晃的要掉下来。
“不要松手,下来了我可整不上去。”白一心下意识的把手全部撒开了。
“没事的,现在的风了一点儿,你拉着绳子逆着风跑。”南名晚把绳子递到了白一心手里,白一心慢慢抓紧之后,他才试探着松开手。
风筝摇摇晃晃的,线也崩得很紧。
不能掉下来。
绝对不能掉下来。
“哼。”白一心眉头一皱,脸上的肉一横,两只手拽着风筝就开始跑。
“不用抓那么紧的,把绳子再放长一点儿。”南名晚大步追了上去,陪着白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