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早碎碎念念了几十回,下辈子你还敢来找本王,本王非把你拆了不可。
“这可是你说的!”白一心趁着还看得到南名晚,对着他的背影撇清了关系,“我不欠你了,我不想让我的人生留下一丝遗憾。”
白一心在里头嚎着,南名晚才不管什么欠不欠,遗憾不遗憾的,反手就紧紧关上了门,将白一心全部的东西关在了房里头。
一转身便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九州,也是一幅慈祥的笑意,小小年纪和娶了儿媳妇儿一般。
“你来这多久了?”反派忽觉得一丝不妙。
“回殿下,小的刚过来不是,您看,您为白姑娘找的斗篷小的才给送过来。绝没有看到您和白姑娘在里面干什么,绝对没有。”九州发四,理直气壮的发四。
“拿来吧。”斗篷是反派怕白一心身子薄,特意找的。
“殿下对白一心真是好。”九州也过了一把老父亲的瘾。
“我和白一心什么都没有,我哪里对她好了,她就是一歹奴罢了。”替白一心拿了斗篷,反派狡辩道。
“殿下大人,出事了!”白一心在里头撑着虚弱的身体大声呼救,前一刻还在和九州瞎解释,后一刻听到了白某人的声音,脚就不听使唤的踢开门跨了进去。
“殿下您还说不关心?”九州可是眼睁睁看着那条腿利索的行云流水般的一转一踢一跨,就要进门去。
这腿……不听自己的使唤了。南名晚停滞了第一步,低头望去,腿是自己的啊,但为什么不想进去,这脚非要唱反调。
是不是和白一心得了一样的毛病了?
算了,不进去。南名晚把迈进门的一只脚收了回来,白一心也生生把自己梳成了个女哪吒耷拉着四肢出来。
“你刚喊什么?”南名晚说着把斗篷拴到白一心脖子上去,然后把左臂伸给她,“爪子挂上。”
“殿下,我现在很虚弱,需要休息。”白一心打了个大哈欠,一把抓住那只手就挂上去。恨不得跟只猴子一样挂在上头睡觉。
“殿下,小的先退下了,不打扰你们了。”九州没眼看,一蹬腿溜了。
南名晚拖着半梦半醒的白一心去看花看水看石头,一直走走走。
“白一心,你看这朵秋菊开得可好看?”
“啊?”白一心努力瞪大了眼睛,拉着那只手身子往前一倾,脸放到那朵菊花上头看。
“有啥好看的,人菊花还没睡醒,我看看。”白一心手往花那边靠过去,谁知手一欠往花上一捞,花没了,白一心丢了把揉碎的花瓣到地上。
“白一心你?!”
“咋会这样?”本来只想温柔的伸手去触一触,谁知道那爪子直接把花给拽下来了,明明看着还很远打不到的,谁知……这么巧……
“以后你负责每日来伺候这片花田,不,以后将军府的每一朵花儿你都给本王伺候好了!”
南名晚一点点的好心情就被白一心给整没了。
“可我现在是回光返照,命不久矣。”白一心感伤起来,头也一股一股的发痛起来,“啊哟我滴脑袋。”似乎南名晚念的是紧箍咒,白一心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还是疼。
心口也闷了起来,四肢忽然疲软无力,隐隐发酸。“我……不行了……”膝盖一瘫,白一心又晕了倒在地板上。
“白一心,你你你没事吧?”南名晚俯下身时,晕过去的某女甜甜的打起了轻鼾。
为之奈何,奈何为之。南名晚只能把她送回窝里去睡。
日上三岗,南名晚独自在赏光亭里喝着清酒看风景,还有头疼白一心。清冽入喉,刀浅割一般。
九州喂完了马,见主子还没把白一心约出来够半个时辰,就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了。
“这可不得行。”九州摇了摇头,正要打招呼过去和反派谈心,忽然脑子一转,有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