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无赖?”南名晚往里挪了几寸,没想到白一心跟着就贴了上去,一股温暖瞬间从后背顺了全身。天生体寒,征战受过的伤大大小小不在少数,也曾数次死里逃生,什么都感受过了,唯独不知温暖的滋味。殿里通了取暖的地龙,暖榻的丫鬟数不胜数,可从未有过这般暖意,没想到这瞎子居然不一样。
“三公子,我都招了,我不是剩男是剩女叫白一心,不是十七岁二十了。在这儿无依无靠,爹娘不在身边,在河里泡了一天可怜死了。”白一心说得动情,都快要哭出来了。都这样主动了,也该有戏了吧。
“我晓得配不上您,三公子您这样,出了这云楼的门您就把我踢出去,绝不脏您的眼。”
说到这份上了,白一心没想到某人来了句更伤人的话,“我不替老女人赎身,于我没有丝毫价值。”
“老?”
此时需忍,还需再忍,“三公子说得都是,我又丑又老,对您没有价值。”看来还得再主动,白一心又往里头湊了湊,不高不低适宜的暖让南名晚有些恋着了,但又觉得差了一点儿,不够。一转身便把白一心翻了过去,直接揽在了怀里,这下似乎,暖得恰好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招着实把白一心变成了一条去了鳞的死鱼了。他们城里人都兴这样吗?为什么白一心没有一点玛丽苏女主被霸道总裁撩到头晕目眩的滋味,倒像个抱枕一般被人各种嫌弃吐槽和折磨,“我是为了生存,是为了不让这个世界失去一个如此鲜活的性命。”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宽慰着自己,白一心也扛不住瞌睡虫,投降了……
“丑奴?”
“丑奴!”
白一心正做桃花梦呢,被这一声声丑奴给吵醒了。面前的南亦行俯下身瞪大了眼睛,都快贴到自己脸上了。可南亦行不该是在身……身后……
“啊。”白一心的这一声尖叫还没放出声音来,就被腰际的某只手拦腰按了回去,“三公子你不是该该该在……”那只手不应该是南亦行的吗,为什么南亦行的头在前面,手在后面?
难不成……自己……又……
白一心还没缓过来,那只手又死死的勒住了腰使她动弹不得。南亦行的脸由震惊转为惊恐,又转为无边的兴奋,咧开的嘴跟大白月牙一般。就是看笑话。
“既然二哥这么喜欢这丑奴,那老三就……”南亦行乐呵着拉起了白一心的一只手要把她拽起来,“不客气了!”可腰间的手没有一丝让步,把白一心整个拖了回去,南亦行也没松手。
要脱臼了,白一心痛得脸扭曲了起来,“你谁啊,放开我!”白一心明显是帮着南亦行把自己往外送的,可两个人也抵不过那只手。“你自己爬上来的还问我?”手又加重了力度,而南名晚压根没离开木榻。
“你可别对我赖账啊,老女人。”
头一遭见南名晚和自己抢人,南亦行可不认输,白一心都快痛疯了还不松手,“丑奴是我先瞧见的,凭什么让给你?”
“谁抢到就是谁的。”南名晚不急,把白一心又往怀里揽了揽,这么好的暖炉,不要真是可惜了。
白一心没法思考了,他们两个人抢干自己毛事啊,非要扯自个儿的那只手不可。而南名晚也注意到了那只手,冷冷扫了一眼,“三弟若真喜欢那只手,二哥砍下来送给你便是。”
“什……什么?”白一心愣住了,自己这是自觉的爬上了反派的……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