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哭着不知道去了哪里,兴许过会就会回来,如果不是,还请您们能去找找。
我恳请您们,最近对谢莹多些关注,我们的分开,在她而言不可避免是种伤痛。
短期内她会情绪不稳定,还请您们多多包容。
过去了,时间久点,等她淡忘了,自然就会还是您们熟悉的女儿。
叔叔阿姨,谢莹是个好女孩,好女儿。
我就不打扰了,再见!”
忍着炸裂的情绪,萧鸿轩尽量平心静气说完这段话。
“我的女儿我会照顾好!”
谢伯谦脱口而出的话还没说完,萧鸿轩已经站起身,躬身向着坐着的谢伯谦柳春枝夫妇行了一礼,暗暗吸了口气。
“我走了,再见叔叔阿姨。”
不等相送,萧鸿轩径直走出谢家,反手拉上了门。
随着铁质的防盗门一声咔哒,紧紧关闭,像是就此关上了一条通向未来的通道。萧鸿轩脚步散乱,深一脚浅一脚下了楼。
柳春枝立在窗边看着萧鸿轩走远,青年人依旧挺拔的背影,说不出的萧索。
坐回沙发里,夫妻二人无语相对。
可怜天下父母亲!
女儿就是心头肉,怎么舍得让她难过!?可是这个小伙子的家世实在说不得。
一家人都没有正经工作,以后女儿和他生活,遇到事了,苦的还是女儿。
夜里,柳春枝陪着女儿躺在床上,母女间说着私房话。
话题不由的转到了白日里萧索离去的年轻人。
“莹,那小子有什么好的?”
对母亲故作随意嬉笑着的问话,谢莹蹙着眉,认真的答着
“他,他能猜出我心里想要说的话。
他,爱看书。
他,会做饭。。。。。。”
这样的回答中,萧鸿轩活灵活现在谢莹脑子里浮现,动了起来,握着书卷,说着远到天涯海角时间尽头的话,捣弄着手边的物件。
“我认识他实在。。。。。。。
他帮我。。。。。。。”
像是开了闸,谢莹一件件诉说着。
“最好玩是他帮着家里进货。
就离了三百米不到,把国营商场积压降价货全卖了回去,却高价卖掉。
都是国营商场营业员没眼光,据说是很漂亮的胸花。两毛八进的货,被慢慢加价到五块全都给卖掉了,嗯!六百个呢,只用了不到一个秋天。
我问过他,干嘛卖那么贵?
他说,他去查看了市场上同类商品,批发价都在五块以上,售价很少低于十块。
之所以会被贱卖,都是国营商场人事关系在作祟,后来者,纠正一个错误就可能得罪犯了错的前任领导,赔的反正不是自家的钱,人缘却是在单位安身立命的根本,明知道不对,还要维护,甚至帮着错上加错,显示自己的立场是紧跟着升迁的领导。
他还说,商品应该有它自身的价值,不应该只是参考进货价格来决定售价。”
像是邀功说完这件事,接着又说道
“他看人很准的。还有他的脑子真的好灵活,说一串数字给他,他就随口能报出加减乘除后的答案。。。。。。。。。。。。”
夜色浓,小屋里母女窃窃私语声响到了后半夜才安静。
等到女儿睡踏实了,柳春枝轻手轻脚起床,帮女儿掖好被角,开门回了自己的卧室。
谢家夫妇住的大卧室里,床头一盏光线暗淡的台灯,室内空空的。
卧室连着的阳台上,一点亮。立在阳台敞着窗吸烟的谢伯谦听到响声,隔着窗玻璃看到妻子,熄灭了手里的烟,推开门走进屋。压低着嗓音急促问道
“怎么样?”
多年夫妻间的的言语简洁,内含的意思却都明白。柳春枝知道丈夫既是紧张女儿,也是想要知道那个偷了宝贝女儿的心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品性。
张罗着丈夫上了床,夫妻倚在一起,柳春枝小声复述着刚刚才从女儿那里听来的消息。
你说我问,反反复复,直到天色微明,谢伯谦夫妇得出个新的结论。让孩子们先接触着,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