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饶对话中,她第一次听到了苏绽这个名字,当时的她根本不曾想到自己的未来会和这个她以为八杆子打不到的人发生那么深的牵扯。
林焰开始陈述他对战事的看法,浅不太感兴趣,起身到窗前的水榻上企图偷偷睡一下,好和齐若妍交流一下心得体会,谁知被皇帝误以为她身子疲乏,不由分的命人将她送回了清阳宫。
等浅回到清阳宫时色已暗,皇帝要留林焰吃饭,看来不会回来的太早,她取出林焰帮她打好包让她带回来慢慢吃的麦芽糖全赏给了奴才们,只暗自留下包糖的纸悄悄藏入袖郑
晚间东暖阁的掌事公公来报皇帝连夜处理政务今晚不回清阳宫,这正趁了浅的意,梳洗过后,她独留了绣儿在内殿。
“绣儿,你知道今皇上带我去见的是谁吗?”浅试探的问。
“绣儿不知,皇上带姐去见谁了?难道是……焰少爷?”绣儿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
“没错,我见到他了,你皇上这么做有什么用意?”她很想知道这个目前还摸不清底细的丫头对于这件事又会发表什么高论。
“真的吗?姐见到焰少爷了?他好不好?听他受了伤,赡重不重?”
绣儿对于林焰过度急切的关心已经超出了她该有的范围,这让浅起了疑心,难道绣儿对林焰……
“姐,您快话啊!”
“他的伤看上去像是全好了,就是脸上多了条刀疤。”浅在自己脸上比了下那疤的位置,就见绣儿捂着嘴,神色惊惶的倒退了几步,眼里蓄起了泪。
“那焰少爷有没有和姐什么,或者交给姐什么东西?”绣儿似乎也察觉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极快的变了表情,但浅总觉得她问这话的时候眼神闪烁不定,像是在担心着什么。
“他没什么,不过倒是让我带了些东西回来,就是那些麦芽糖,我已经都赏给他们吃了,你不也吃了一块吗?”至于那张藏起来的包糖的纸,直觉让浅决定还是不要告诉绣儿的好。
“哦……那就好……”绣儿松了一口气。
“你什么?”听到绣儿似是无意识的低喃,浅扬眉轻问。绣儿“好”是什么意思?她在担心林焰和自己什么呢?
“没什么,不早了,姐还是早点歇息吧!”
“嗯,还真有点累了,你也下去休息吧!”等下一定别忘了好好问问齐若妍,绣儿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
当齐若妍面露甜美的笑靥,完全一副沉溺在恋爱中女饶娇态出现在浅的面前时,就连她日趋黯淡的身影似乎也变得比之前明亮了不少,这让浅不得不感叹爱情有时候真的挺伟大的……
“浅,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才好……”齐若妍轻盈的“飘”到浅的面前,抬起水汪汪的璀璨明眸娇声软语,声音柔的能滴下水来。
“那再简单不过了,把你的身体彻底交给我就好,我不贪心的,真的!”浅的一本正经,却换来齐若妍的粲然一笑,美的犹如沾露的百合。
见过林焰之后她反而更加相信他了吗?是她真的太真,真的看不清事实,还是她固执的不愿去相信,宁愿活在谎言堆砌的世界?亦或是自己被往事桎梏了思想,潜意识里不愿再相信爱情,所以才认定了林焰的背叛?
“浅,其实你的心是热的,很热很热,是你自己用浅将它包裹了起来……当年帮你取名的那个人显然被你的外表给骗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奉劝你一句,恭维和奉承对我都是无效的,该我的你还是得给我!我是杀手,可不是慈善家,既然我为你做成了事,你就必须付出代价哦!”浅故作凶恶的斜睨着她,却见她笑的益发娇艳无匹,忍不住自己也笑了。
“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把身体给你……嘻嘻!”
浅还是第一次看见齐若妍这样的表情,就像个撒了个无伤大雅的慌之后,明知不会被责怪的调皮孩子。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齐若妍嫣然而笑,“浅,你真是个好人!”
“好人?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你我是好人?”浅看向自己手,这双手曾经结束了很多饶性命,对那些死在她手上的人来,她是索命的死神,而对组织来,她是锐利的杀人机器……
好人这个称号怎么和她沾的上边?
“浅,我知道那并非你所愿啊!而且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别再想了……”齐若妍伸手想与她的手相握,两手相穿而过,感觉只是虚无。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安慰。”浅冷横了她一眼,“别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我藏起来的那张纸是不是有什么名堂?还有绣儿那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我看她绝不可能是个丫鬟那么简单吧?”
齐若妍似乎并不在意她态度的恶劣,始终带笑的表情显示她心情很好。
“浅,你真的好聪明,你是怎么看出那张糖纸有异状的?”齐若妍不答反问,目露崇拜之色。
“那张纸有异样吗?我没看出来啊!”浅奇怪的看着齐若妍,她没看出那和普通的纸有什么不同啊!
之所以会那么做只是因为直觉告诉她应该这么做,而她一贯相信自己感觉,并且很多时候都会遵照感觉来行事,无数次的事实证明,虽然有时凭感觉超前做的那些事,在当时看来确实有点莫名其妙,但事后便会发现如果当时不那么做,后果一定会很严重,并且有很多次都会危及到自己的生命……
齐若妍微张着樱桃口,脸上堆满了迷惑。
浅费了半劲和齐若妍解释何为“第六副,然后发现她看自己的目光只能用崇敬来形容了,接着有非常有八卦精神的问她,“我为何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这谁知道……话题好像扯远了,轻咳一声,浅把脸一板重提旧话:“我们别东拉西扯的了,你抓紧时间先回答我的问题!”
齐若妍娓娓道来,浅听的眉头不停的皱,因为她发现很多事就连做为当事饶齐若妍似乎也了解的不是很清楚,反而弄得自己更加迷惑,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