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且偷安无用人!”
“你个鲁莽武夫!”
…………
“够了!”曹瀚声若鸣钟,镇住了大殿之上从争辩演变为争吵甚至人身攻击的众臣,“前方将士正在浴血奋战,你等却有脸在此作这无用之争有何益处?”
众臣顿时垂首噤声,曹瀚起身冷冷的扫视他们一眼,苏绽啊苏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朕知道你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自己,你与朕约定的三月之限尚未到,朕就再信你一次!
“胜败乃兵家常事,国国力尚且不如我大景,战事本是由他们发动,他们支撑至今必定更加艰难,也是勉力为之,朕信不久之后苏将军必可反败为胜!”见众臣蠢蠢欲言,曹瀚一挥衣袖,“前线粮草物资万不可短缺,命各部协调处理,不得有误,此事暂议到此,都退下吧!”
“澈,战事如此吃紧,你倒是镇定的很哪!”众臣离开之后,曹瀚瞥了依旧笑的风轻云淡的曹澈一眼。
“这军报夸大其词,可笑至极。”
“是吗?你和苏绽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曹瀚心里堵着一口气,难道刚从战场归来的澈除了和若妍的事之外还有其他的事是瞒着他的?他和苏绽之间……
曹澈笑的有些神秘,“皇兄不必多问,就等着苏绽的捷报吧!”
两人正着话,守在殿外的太监进殿道:“皇上,戴御医在殿外等候多时了,不知……”太监见大臣们离去才敢进殿来禀报太医在殿外等候已久的事。
“宣他进来。”曹瀚刚平复的眉心再次轻皱,戴御医此时前来,难道若妍的病情又有变化?
“是皇兄身子不适吗?”曹澈见状笑容淡去,关心的问。
“我没事……”
见曹瀚神情之中极为难得的出现关怀担忧的神色,曹澈心头顿时雪亮,“不是皇兄,那就是她了,皇兄果然对她……那我就先回府了,齐厉如今还关押在牢,人老体弱拖不了多久的,到底如何处置他,皇兄还是早日定夺的好!”看来皇兄还真是在乎齐若妍呢!
“怎么处置他……我还没想好,牢是不能待了,你先把他秘密接出来安置,先给他安排个干净稳妥的住处,不可苛待,暂时不要惊动其他人。”既然答应了若妍要从轻发落她父亲,若是让他死在牢,依她现在的身子一定经受不住这个刺激,但先前给他安的通敌叛国,依律当斩,若是轻判也必定会引起朝臣非议,还是先缓一缓再吧!
“想不到皇兄对齐厉也会心慈手软!你忘了齐家曾给你的羞辱?你忘了任人摆布的滋味?你……”曹澈有些激动,但在皇兄凌厉的眼神里还是止住了还未出口的话,笑了笑,只是那玩世不恭的笑却始终浮于表面,并未到达眼底,施了一礼转身翩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