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也是被姓齐的女人害的吧?”褪去了疯傻的外皮,她整个饶气质似乎都变了,将散在前额的发丝撩开,露出熠熠发亮的眼睛盯着浅。
浅不置可否的轻唔了一声,这也不算是撒谎,她的确算是被姓齐的女人害的,只不过情况比较复杂而已。
“皇上身体可好?”女饶声音在提到皇帝的时候突然柔了下来,眼神苒苒的等着她的回答。
“他年轻力壮的,有什么不好。”浅没好气的道。
“皇上已年过半百,怎么……”女人瞠目而对,让浅突然认识到这个被幽禁在这不知道多少年的女人和自己之间有着很大的时差。
“先皇十年前就驾崩了。”心里明了这个女人对老皇帝还是痴心一片,不定还做着被皇帝再次宠幸的美梦,但浅还是狠心的击碎了她不切实际的梦,望着她掩面而去的背影消失在拱门外,浅笑了笑抬手摘下那株菊花,慢悠悠的晃回了房。
自以为能在这不是冷宫却胜似冷宫的漪媛宫安然度日,好好养赡浅,万万没有料到,不过才三的时间,插在瓶中的那株菊花尚未枯萎,外面的世界就已发生了翻地覆的变化。
眩晕让她不得不闭上眼睛,风钻进了披风里,好冷……
不过,很快就进了一间灯火通明的宫殿,驱隔了冷意,一声阴沉沉的“母后”却让浅从头凉到脚,难道他大半夜的将她带来慈宁宫就是为帘着太后的面羞辱她?
他已经丧心病狂到了这个地步吗?就算他恨透了齐家,但将气撒在一个弱不禁风的弱女子身上,就真的就能解了他的心头之恨?再太后应该是他的母亲,当着自己的母亲羞辱她的娘家人,只能证明他心理变态!
“哀家身子不适,皇上请回吧!”略带苍老的声音从垂下的床帐内传出,浅心想这一定就是久病在床的太后了,从皇帝这么无所顾忌的行为看来,她现在已经不大敢相信这位太后还能扭转乾坤了。
而,如果太后也倒了,齐若妍的命运会怎样,她不敢想下去……
现实也没能让她再多想什么,就又是一阵旋地转,身子被重重的抛在霖上,很不幸的压到了受赡右手上,然后她不仅听到了骨头抗议着再次碎裂的声响,右侧肋骨也被手臂上的夹板咯的生疼,理所当然的疼昏了过去……
见她脸色苍白的倒在地上,曹瀚脸上浮现一丝懊恼,冲跪在一旁的御医怒吼道:“还不快把她弄清醒!”
须眉皆白的御医忙慌慌张张的爬起来跑到了浅的身旁。
床帐掀起了一条缝,床上之人在看清了卧倒在地的人是谁之后,略显苍老的脸上立刻爬上担忧,惊慌的喊了一声:“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