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切她都会想方设法去弄清楚的,她不是齐若妍,也不是前生那个在懵懂的年纪就组织选上,无力去决定自己未来命阅五岁女孩。
在这陌生的世界,没有人可以再任意决定她的人生,那么她会让他认识到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笑到最后的人才是最终的胜者,而她,不会输!
浅被还未散去的烟气呛的轻咳起来,哀怨的盼望着这弱不禁风的身体可以撑到那个时候……
秀林苑地处皇宫西南角,紧邻着冷宫,等到明黄色御驾到达这里的时候,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焦糊味,院子里到处水渍,而那个罪魁祸首正靠在丫鬟身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皇上驾到”
秀林苑内忙碌的内监和宫女们忙丢下手上的活,纷纷跪下迎接皇帝的圣驾,绣儿转过身下跪,膝盖和青石地面相碰发出了好大的声响,而浅也顿时失了依靠,晃了晃还是勉强稳住了身子,甩开绣儿轻拉她衣摆示意她下跪行礼的手,即使没有回头也可以感知那道射在自己身上凌厉的视线,但仍挺直了背,但却有意心的避开了她受赡右手,这让她有心想试探一下皇帝对齐若妍容忍的底限在哪里……
“大胆齐氏,还不下跪行礼!”简斐故意大声喝道,其实是在提醒这个柔弱的似乎风一吹就倒的女子。
曹瀚望了简斐一眼,面无表情的下了御驾,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简斐噤声默立一旁,只能在心里同情这个废后,齐家的女儿。镇北将军齐厉为何要做下这等通敌叛国之事,连累子女至此……
金色的阳光洒落,笼罩了那一身白衣的人儿,乌黑的发丝泛着诱饶光泽,吸引着指尖的碰触,可是那挺直的瘦弱背脊,那倔强的姿态混合了骄傲与脆弱,却那么让人想要狠狠折断、摧毁,想要看她彻底臣服于脚下,娇柔的祈求他的爱怜……
沉稳的脚步声停在她的身后,皇帝未曾下令起身,跪于地上的众人噤若寒蝉,俯首于地无人敢稍动,四周只听见风吹动竹叶发出的轻响,几只麻雀似乎忍受不了这沉闷窒息的氛围,扑腾着翅膀,叽叽喳喳叫着飞走了。
浅突然无比羡慕这些自由自在的鸟儿,前生被一个又一个任务纠缠着没有自由,以为死会是她的解脱,却被命运安排来了这里,成为了深宫里的金丝雀,依旧没有自由,什么时候她才能摆脱这一切,得到真正的自由,有可能吗?
弥漫着焦味的空气里混合了他身上的龙涎香,浅忍住咳嗽的冲动,慢慢的转过身,阳光有些刺眼,她缓缓抬起头眯着眼睛仰视这背对着阳光的男人,这也是她第一次在阳光下见到他。
斜飞入鬓的浓黑剑眉,深邃的眼睛充满了霸气,挺直的鼻梁下是很有性格的嘴唇,完美的五官糅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惟我独尊、傲视一切的气势,浅心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帝王之气吧!
阳光在他周身形成一圈光晕,好像他本身就会发光一样,在她转过身来的一瞬间,那深邃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些什么,还没等浅看清楚又消失不见了,依然深邃的令人看不透,她不在意的挑起了眉,挑衅的道:“我不过看那张床不爽烧了它而已,你为了这个准备怎么处置我这个你眼中的贱人?”
周围响起一阵高低起伏的抽气声,浅知道自己在他们眼里简直是在自寻死路,但她却一点也不担心,就像他昨夜的那样,现在根本没人可以护的了她,他若是想她死,随时可以,但这显然不是他的目的,他似乎以占有和折磨齐若妍为乐,但昨夜他的举动又存在着矛盾,她是不是可以将这理解为另类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