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锦没拿匕首的那只手猛地在身侧紧握成拳,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你什么意思?!”
细看之下,还能发现她的身子正在微微颤抖着。
闫安南轻叹了口气,悠悠开了口:“岁二小姐,你有所不知,我同你阿姐是旧相识。那日庙会,我偶然撞见她独自一人神色匆匆的往厢房赶,那神情说不出的慌乱。”
“我当时担心她的安危,犹豫了片刻便跟上了她。只不过那南音寺的厢房多的离奇,等到我找到她时,你阿姐正被一个男人撕扯着衣服。”
重锦神色一紧,握着匕首的手在微微发抖,她有些不敢再听下去了。
闫安南却是体会不到她的心情,语气有些沉重的继续开了口:“我当时见这样的情况也有些慌乱,将那人踹开后,只顾着去看你阿姐的情况,却让那人逃走了。你阿姐当时已经被吓得有些神志不清了,我没有办法只好将她抱坐起,想帮她将衣衫理好,只是没想到……”
接下去的事,就没有必要说下去了。
不过是一些嘴碎的命妇小姐们撞见了这一幕,误会了两人的关系吧。
听了闫安南的这一番话,重锦却也没有全信他,这不过是他的一面之词。
重锦面色铁青的看着他,语气发沉:“那人…是谁?!”
“我从没有见过他,只记得他是一身粗人装扮。”
她眸光暗了暗,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那你,为何不解释?第二天还来求娶我阿姐?”
闻言,闫安南沉默了许久,再回答时,人已经不复之前的轻松了:“实不相瞒,我倾慕你阿姐许久了。本想着等到春选去表明心迹,却没想到发生了这等事,我想着,索性让人撞见了,不想去解释,也不愿去解释。”
重锦神色有些恍惚,握着匕首的那只手缓缓地放了下来:“你说的,可当真?”
明明是问着人家的话,却不等他回答就猛地抓紧闫安南的衣领,语气发寒:“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奉劝你一句,少在我阿姐面前晃悠!”
“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身边会不会发生什么离奇的事。”
撂下一句狠话后,重锦转身潇洒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只是她却没看到,当她带着晴玉下楼之后,一个玄色锦袍的男子从那间雅间的小隔间里缓步走了出来。
听见脚步声,闫安南神色一肃,整个人瞬间恭敬见礼:“太子殿下。”
那男子见状摆了摆手,叹了口气,语气莫名:“她,没有信你。”
这是肯定句。
闫安南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那又怎么样?她心知我这是给她阿姐最好的结局了。除了我这一说法,恐怕其他的,她更接受不了吧。”
男子闻言勾了勾唇,望着窗外楼下渐行渐远的两个黑影,半响后才意味不明的说道:“我们可能要改变计划了。这个人比我们想象的难搞定。”
闫安南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及又有些疑惑:“殿下,那?”
陆煜礼却不接他的话,只是指了指他的脖子:“赶快处理一下吧,别等下让侯爷瞧见了,你难解释。”
闫安南一抬手,抚上脖颈上火辣辣的那一处,再放下时,手上却是多了一片血迹。
他眼前黑了黑,有些咬牙切齿:“殿下,她这军师之衔不是文职吗!?殿下你真想好了?她……”
陆煜礼缓缓摇了摇头,也不知是在回答他说军师不是文职,还是在回答另外的问题……
只是整个人显得有些神秘莫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