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轰他走了,谢候现在才明白,当年周瑜气死,真不是一个笑话呀。这单律臣,也欺人太甚了。
“也罢,也罢,程将军,你若不听老夫的劝阻,若是此番不能到得京城,你可不要怨我。”
说完,谢候负气而走,此番交锋,看来,他又一次落于单律臣之下。
听到外面一阵动乱,魏就不禁起了疑心,便问那牢头道:“牢头,外面,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牢头哼了一声:“这单律臣如今已得了程将军的信任,此时已经燃点了狼烟,全军准备出发了,尔等若是再不肯投降,便要饿死在牢笼之中了。”
这小子果真把狼烟点起来了?
魏就与陌浅白相视一笑,这单律臣,果真是有方法。
夜,已深。
谢候正在桌边秉烛夜读,突然,有士兵打起门帘,轻声道:“将军,可是睡了吗?”
“还未曾,进来说话。”
“将军,”一个士兵探头探脑的进来道:“小的方才看那单军师蹑手蹑脚的朝地牢那方向去了,小的怕有什么异样,便来禀报将军。”
“哦?”谢候咬牙道:“我明明告戒程玉老儿,这单律臣不能信,他偏偏不听,如今我倒要把那小子抓起来,我要让他亲自看看,这小子投靠是假,一心便是想营救那陌丫头才是真,前头带路。”
“是。”
月黑风高,也看不清这士兵是什么模样,谢候出来时,却也未看到门口有人守着,心里只记挂着揭穿单律臣的事,一时间竟也疏忽了,跟着他便朝地牢走去。
到得那地牢门口,却见那门虚掩着,谢候轻手上去一拉,门就开了,里面伸手不见五指,谢候又有些夜盲症,也看不清前面的路。
“人呢?”他叫了一句。
就听下方不远处有人轻声道:“小人在这里,将军不要大声。慢慢走下来就是了。”
“哦。”谢候也不知道鬼使神差的,怎么就听了这小厮的话,扶着墙壁走了下来,下边有一盏油灯,此时已近油尽,灯火微弱,几乎看不见什么东西。
黑暗中,谢候向里面走了几步,凭着触觉,缓缓来到了牢笼旁。恍惚间,好像这牢笼里只有一床被子,却哪里还有半点人影?
谢候不禁大吃一惊,这单律臣难道已经把人救出去了?
“来人呀,来人呀……”谢候转身就想向外逃,可是突然间,一道冰冷的铁链扣在了他的脖颈上,他立时呼吸受阻,眼前金星乱冒。
“谁,呃,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