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要一决生死,单律臣已经做好了准备。
众人正在思忖间,单律臣突然对着陌浅白深深一躬,道:“大将军,恕末将斗胆,单某身为幕僚,自认有一身造王的本事,若是此番任性,与将军同赴死,便平白浪费了此生的诸葛之才,故此,恕末将无情了。”
陌浅白见他突然间来了这么一句,思路一时没跟上:“你,你这话是何意?”
“无意,将军只当单某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吧,莫要怪我。”
说着话,单律臣双手扒着牢门,对着外面叫道:“我要见程大将军,我要见程大将军。”
他的嗓门奇高,声音在牢中四下回响,那牢头不耐烦的过来喝道:“什么事大声喧哗?”
单律臣向前施礼道:“牢头,在下军师单律臣,方才听严副将之言,知程大将军爱才之心,单某愿意投靠程大将军,侍奉鞍前马后。”
一席话一出,立时引起了公愤,陌浅白最先大怒:“单律臣,你果真要叛国?”
单律臣道:“错,自古朝代更替,周取代夏,春秋而取代周,历史才能流转,单某只是顺应时势,并无叛国之说。”
“胡说八道,大丈夫忠君为国,如今你却要卖主求荣,你不觉得羞耻吗?”
单律臣浅笑:“羞耻?单某只知,只要建功立业,名扬四海,这样,历史才能记得你是谁。”
转向牢头,道:“还请牢头代为转答。”
那牢头呵呵一笑:“这天下的事,便在你们幕僚的口中,都是对的。也罢,你稍等吧。”
牢头走了,满牢的人都看着他,其实大伙儿心中都明白,这单律臣就是为了救他们,但此番做法,却显得有些凶险了。
时候不大,牢头回来,将单律臣带出了牢中,道:“将军有请。”
众人在后面厌恶的吐着唾沫,以示鄙夷之意,那牢头骂了一句:“不得随地吐痰。”
呃呃。
程玉这一次,单独接见了单律臣,这一次,他身边并没有谢候。单律臣心中暗笑,这程玉果然是个多疑之人。
上前见了礼,程玉将手中的茶碗放在一边,嘴角边带着笑道:“听闻单军师此次要投靠本将军?”
“末将正有此意,还望将军收留。”
“嗯,据本将军耳闻,昔日单军师是凭实力挤走谢将军,想来应该是个有才之士吧。”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单某不敢口出狂语,但论造王之才,单某并不认输。”
“既然如此,单将军为何要投奔我程玉?”我看书k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