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谢候与魏就一番诉苦,魏就就乱了阵脚。
“将军,前方来报,距此八百里,有一队人马急弛而至。看带兵的旗帜,是个陌字。”
程玉大喜:“哦?王上刚刚颁布了令,这陌浅白就到了近前了?她来得好快呀。”
“想是惦记着她这里的铁骑营兄弟们吧?这陌家虽然可恶,可是对自家的兵将,还是很在意的。”
谢候吮了口茶,要知道,自己已经布置好了天罗地网,就等着这小丫头一头撞进来呢。
“对了,这人马目测有多少?”
“这……”那报信官歪了歪嘴,似是说不出来。
谢候笑道:“想是兵将过多,一时不好数吧?”
“不是,而是,据小人的目测,也就,不过一千人。”
“扑”程玉含在口中的茶水还未等咽下去,就尽数喷了出来,然后呛得连连咳嗽。
“多,多少?”
“也许是小人眼拙,可是小人在路过时确是多停了一会儿,数了三遍,四人一排,共二百多排,确是,也就一千人。”
自己带了八万人出来抗敌,她就带一千人出来,就算是加上她这里铁骑营的旧部,才不及自己七分之一,这陌浅白到底搞什么名堂?
谢候吸了口冷气,道:“一千人,难不成是先锋军?”
“还未到驻地,如何先锋军便先行了?再说,这先锋军至少也得五千之众,她只备一千,却自己亲自带队,到底是何用意?”
大伙儿都是多年来奋战沙场的老将,自然也都清楚这疆场的规矩,陌浅白如此不按套路出牌,真是让二人琢磨不透了。
“不会是这丫头自以为自己刀枪不入,破城如竹吧,她若这般轻敌,我倒要让她有来无回。”
程玉却忧心冲冲:“这丫头虽然是个女子,却也有六年军旅之路,沙场之上也是浴血之人,她定然不会不懂这个道理,除非,她是另有后招?”
“殿下,门外有一人,自称是铁骑营幕僚单律臣,有事求见殿下。”
这一日,洛旬正在那里读书,有家丁报来。
洛旬自出生起,便因为是嫡出长子,而被父皇定为接班人,多年来,他遵循母后的教诲,勤政务实,博览群书,严于律已。
年少时,还真的是意气风发,跃跃欲试,一心想在自己称帝后能有一番作为,可是,天不从人愿,自己的父皇,居然与前几任为君者不同。
父皇虽然年事已高,但却身板硬朗,头脑清醒,处理政事,丝毫没有瑕疵。反观自己,父皇曾两次委于重任于自身,却两次让他弄得狼狈不堪,在群臣中落得一个稀里糊涂的骂名,再难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