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郑春做的,敷衍了事。
容依依进屋的时候,容老太和郑春已经坐那喝粥了。
“哼,回来的这么晚,去跟那人鬼混了?”
郑春把碗筷一撂,阴阳怪气道。
“没有,”容依依味同嚼蜡,“是看病。”
郑春眯了眯眼:“你还真会看病?行了,别的我也不问你了,诊金呢?交出来。”
容依依头都没抬:“我看的病,出的力,挣回来的银子凭啥给你。”
“就凭你吃我的喝我的这么多年,我让你交过一分钱?”
郑春一边说一边瞄着容老太,想了想道:“婆母,你也说说她,咱们要是有了钱,不就能给祥宝买点肉吃,他可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啊。”
容祥宝是容依依的堂弟,家里的命根子。
果然,一提起他,容老太就开口了:“行了,都是一家人,丫头你就把银子拿出来吧,总归你大伯母也不会少了你的吃食。”
“不可能,”容依依吃了两口后停筷起身,“是我的就是我的,爹娘的家产已经被霸占了就算了,现在连我一个小辈都不放过?大伯母这吃相未免难看了点。”
“你个贱蹄子!”郑春脸色一会红一会白,撸起袖子就要打,可惜被容依依躲开了。
郑春怒道:“燕燕,给娘拦住她,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这丫头一顿!”
容老太则坐在主位上,全当看不见。
这就是原主活了十几年的日子,不管她如何乖巧,总归是要备受欺凌。
容依依冷笑:“大伯母想要银子也行,只要在容家的家谱上承认我才是当家的,我就考虑把银子给你。”
村子里每个姓氏都是一个族,容家就剩他们一户了,现在家主挂在容依依大伯父的头上。
果然郑春变了脸色:“不可能,家主只能是我们爷们!”
容依依点头:“那就免谈。”
说罢,她直接出了主屋,回到了自己的小柴房里。
月挂中梢,容依依强撑着精神,站在窗边吸收月华,手镯散发着淡白色的光芒,连带着她的情绪都平和很多。
就在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她以为是郑春不死心想要把银子偷走,正警惕时,窗外伸进来一个白色的虎头。
“嗷……”
“白虎?你怎么来了?你主人呢?”
她开门放白虎进来,白虎低声道:“他睡着了,我想来见你。”
“你这是胡闹,”容依依揉搓着它的耳朵,“他要是发现你不见了该多着急啊。”
白虎往她的床上一趴,打定主意赖着不走了。
无法,容依依只好收容它一宿。
“我现在还有正事忙,你自己睡觉吧,明日我带你回主人那。”
白虎没吭声,只是默默看着她。
容依依继续吸收月华,白虎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因为是动物,所以她没有隐藏将镯子的事和盘托出。
“我也不知道什么原理,但有了它就能治好你。”
“这件事你不要再对别人说了,”白虎道,“人类比你想的坏很多。”
容依依笑了笑:“我又不傻,也就对着你念叨两句罢了。”
白虎没再说话,屋子里一片静谧。
次日一早,郑春刚一进她的屋子,就发出一声惊叫。
“老虎……有老虎……救命啊!”
容依依不耐烦地起身:“大伯母,你每天都没别的事做吗?”
郑春惊魂未定地站在门口:“这老虎到底怎么回事?哪来的?啊?”596596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