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谁都如你这般心肠歹毒,你孤独是因为你亲手杀害了你身边的人。魏氏瞧不起你,你平心而论你改被人瞧得起么?”南宫簌冷嘲:“若你的女儿嫁给你自己这样的人,只怕你都不会放心。”
“哦,我忘记了,你是一个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将自己的女儿送出去做筹码的人,又怎会知道这样的痛苦。”
南宫簌蹲在南宫安的身边,从袖口中拿出配置好的药来对他说。
“这个药是我花了一天一夜制出来的,你猜猜看这是什么药?”
南宫安道:“你都说是花了那么长时间研制出来的,肯定不会让我好受。白芝不让我死,你肯定更不会制作让我死的药。”
南宫簌低头看着他:“你这个时候说的不是废话么,这药自然不是要你性命的东西,但是可以吊着你的性命。”
南宫簌下的药里是让人日渐虚弱,这一瓶的剂量下去,日后南宫安也是个药罐子了。可不单单是这样。
“你的母亲跟你对我母亲做的事情还是不能够原谅啊。但是你的母亲九泉之下应该不比我娘好受。”
南宫安登基了以后照理来说,一定会册封自己的生母为太妃或者是太后的,但是南宫安并没有。
在南宫安的心里,自己都是瞧不上自己的母亲的,所以被人又怎么会瞧得上她。
“在你的潜意识你,斗不愿意让被人提到你的母亲,因为你觉得那是你同年的一段很不好的时光,有让你最恶心的记忆,不是么?”
南宫安愣了许久,放肆大笑。很多时候自己没有想到,原来是因为这样。今日南宫簌说的话,像是一面镜子在跟自己说话一般。
“那又如何呢,我就算是看不上自己的娘,那也跟你没有关系。”
“是跟我没有关系,但是这瓶药,就跟我有关系了。”
她还未说这瓶药,这成了药罐子以后还会时不时下陷入梦魇,嗜睡做梦不管是哪一点多了,这个人也就废了。
心里一定会有所变化,日渐消瘦。总有一日会因为受不了自己的心而自残,胡总和轻生。
但是白芝一定会看住南宫安不会让南宫安这么轻松的就死了,这才是这药的做用。看起来好像不会产生痛苦,但是可以从精神上折磨中毒的人。
听她说完以后,南宫安苦笑:“当真是幸苦你了,用这么大的心思来对付我。”
“倒也不是什么大心思,对你你来说,我都觉得是惩罚轻了。”
她们沉默了很久,南宫簌问:“你小时候带我玩儿,是不是很想弄死我?”
“那倒没有,你就是个公主,对我来说威胁并不是很大。不过后来你的娘做了女帝,我倒是很后悔没有在带你玩在你放松警惕的时候杀了你。”
南宫簌笑了:“那你真是该后悔。不过世上没有后悔药买。”她将药递过去“我也不会原谅你,是你自己喝,还是我来灌你?”
南宫安自是不愿意喝这个东西的:“还是你灌着,我是不愿意喝这种东西的。”
南宫簌将药灌了下去,然后如释重负地跟他一起躺在了地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我一直以为我喂你喝下去以后心里能舒服一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喝下去以后我竟然不知道如何跟你说话了。”
“那就不要说了。”南宫南闭上眼睛:“你这个药效是不是有点慢了。为何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呢?”
南宫簌道:“哪有那么快的事情,你还有事情没做完,再说你什么见过什么毒药是吃下去就毙命的,这药都没到胃里,岂是硫酸?”
……
城门外忽然多了一只兵马,城墙上的人往下看了一眼,瞬间沸腾。
骑着马在这些兵马中间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赤淮。他身披战甲,英姿飒爽。跟在他身边的还有琅阁的岳殊。
岳殊抬头看了看城墙上的人:“愣着做什么,赤淮将军不认识了,还不开门?!”
城墙上的士兵先士呆呆地站在原地面面相觑,然后才跑下来开了城门并且让人跑回宫中去,一路上都在喊,说赤淮将军回来了。
路人视角表示:???
“这赤淮将军的丧礼都办完了那里又来一个赤淮将军,诈尸了不成?”
“什么诈尸啊,说当时的尸体根本就不是赤淮将军,是别人。这不是就回来了么?”
“听说宫中宫变啊,丞相大人还有一些众臣都被关到天牢里去了。”
“你怎么知道的?”
“前日官兵来抓人的,现在那些大臣的门上的都贴上了封条,谁都知道。”
赤淮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宣传声中从百姓的中间,走过条条大街,到了宫门口。
太监进明华殿通报:“回公主殿下,赤淮将军回来了,已经到了宫门口。”
南宫簌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个小太监笑着道:“赤淮将军回来了,带了一支兵马就在宫门外,说是听闻宫中出现了宫变,要将军对带进宫中保护皇帝。”
南宫簌哭笑不得,扶上自己的发髻整理,问太监:“乱不乱?”
“不乱不乱,公主天姿国色,美得狠。”
“我许久不见他了,他……”她手忙脚乱地来回踱步:“下旨,就说皇上让他进来!”
宫中还留下的太监都是识时务,董事的,现在南宫安的话根本就不是话,宫里现在说话能够听的就是南宫簌了。
甚至有些宫人觉得,赤淮这一次就是要篡位的,等赤淮从宫外进来以后整个蜀国就不姓南宫,要姓赤了。
消息从明华殿一路上传到了宫门口,“皇上有令,让赤淮将军进来,让赤淮将军进宫”
赤淮进宫,南宫簌在明华殿来回踱步,紧张得流汗。坐在地上的南宫安整个时候是要多无奈就有多无奈。
“你别走来走去了,我看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