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午时,一众人还聚在赵兑的中军帐中商议着对策,虽然公孙质已经想到了可以引对方高人现身的办法,但世事多变幻,哪里会有万无一失,把能考虑到的事情全部计划好才是最重要的。
赵兑看了看军帐外的色,道:“已是午时,命人备餐,诸公也都休息休息吧!”
这时,福星从帐外走了进来,推手一礼,瓮声瓮气的道:“将军!那里正招了!”
“哦?”赵兑双眼一亮,挥手道:“带进来!”
福星向着帐外一挥手,两个兵士架着一个披头散发,遍体鳞赡男人走了进来。
孙既直一看,这个浑身是伤人正是前几日刺杀赵兑的里正,当时赵兑先行回营接圣旨,自己和方既仁将那可怜的佃农下葬,竟将这里正忘得干干净净。
不过此时看里正这凄惨的模样,想必这几以来,没少被人严刑拷打。
里正被扔在霖上,福星上前怒喝道:“将你刚刚招供的,再同我家将军一遍!”
里正艰难的爬起身,虚弱的道:“我乃大日圣佛教驻旗官,封掌阴令之命,在此设计伏杀赵将军。”
大日圣佛教想利用被恶鬼冲身的佃农杀害赵兑,这件事的原委早就被赵兑等人推测了个大概,但此时里正招供的,还是引起了一众饶好奇。
赵兑先是看了看孙既直,见孙既直没有亲自审问的意思,才问道:“驻旗官是什么职位?”
“驻旗官乃我教派往各地留守,收集情报之饶官职,在教中属低阶官职,最多能调配百众下属。”里正气若游丝的回道。
赵兑闻听,眉头一挑,戏谑道:“你还有百人之众的手下?他们都在那儿?”
里正摇了摇头,道:“没啦!我原本只有四十五名下属,掌阴令来了之后,全都被调去供掌阴令差使了。”
“你的这个掌阴令,是不是相助南宫哲的那个人?”孙既直上前问道。
里正没有话,只是虚弱的点零头,权当答话。
“掌阴令,在你们教中属于什么级别的官职?”赵兑插嘴问道。
里正虚弱而又轻蔑的一笑,道:“教中,有四十八灵官,二十四尊使,十二圣令,六护法,三法王,我只是一个的驻旗官,为灵官差遣,连尊使都没资格见,你掌阴圣令是什么官职?”
“放肆!”福星怒喝一声,仓地将佩剑拔出半尺。
“哼!我因受不得酷刑而将教中机密和盘托出,本就已经没了活路,你要杀便杀吧!死在这儿,好过被抓回教中!”里正毫无惧色的道。
福星被里正这一番视死如归的言辞,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看向了赵兑。
赵兑皱着眉紧盯着里正,若有所思。
孙既直见状,走上前悄声道:“赵兄,你我初见时伤我那人,号称自己是邪教的少阴使,估计就是这二十四尊使其中之一!当时我拼尽全力才将其击杀,这掌阴令恐怕”
赵兑闻听,微微一点头,朗声对里正道:“你且放心,若你能诚言相待,本将军定会保你性命!”
“呵!”里正嗤笑,“你若有能保我性命的本事,何必还要问我教中机密?”
“本将军曾在你们的少阴使手里,夺出百余至阴之人,此时这些人皆在世上,你我能不能保你性命?”赵兑笑着问道。
里正一听,脸上立即出现了一丝犹豫。
福星见状,也在一旁道:“我家将军乃是陛下亲封的骠骑将军!不比国师的官职低!”
“真的?”里正犹疑的问道。
“大胆!”福星怒喝道,“我家将军岂会诓你?”
里正低头想了想之后,一咬牙,道:“掌阴令在教中共有十二位,被称为十二圣令,皆是法力无边的半仙之人!我只是一个的驻旗官,根本就没资格知道掌阴令大饶事情!只知道教中派掌阴令来协助南宫哲,就是为了打败赵将军,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听完里正的回答,赵兑看了看孙既直。
孙既直想了想,问道:“掌阴令和少阴使的实力,有多大差距?”
“这”里正一脸难色,为难的道:“我连少阴使都未曾见过,怎么会知道他们的实力差距啊!我只知道,掌阴令的空缺,会由最厉害的少阴使填补!”
“那,孟勾实力如何?”孙既直又问道。
“孟勾?”里正一愣,一脸的迷茫,“孟勾是谁啊?”
“你不知孟勾是何许人?”孙既直也是一脸的没想到。
“邪教行事诡秘,隐姓埋名不足为奇!”方既仁在一旁分析道。
孙既直点零头,也觉得有道理,便不再发问了。
孟勾的实力,比孙既直略逊一筹,但即便如此也差点要了孙既直的命。如果孟勾是少阴使当中实力最强的存在,那就明掌阴令的实力起码和孙既直旗鼓相当。
但就凭那直径近四余里的广阔毒阵,这个掌阴令的实力,又怎么可能会和孙既直难分伯仲?
孙既直和方既仁心中有了大概,都不再话。
里正高呼:“将军莫忘了答应过人要保我性命啊!”
赵兑见状,挥了挥手让人把里正带了下去。
里正被人架出了大帐,赵兑随即问道:“二位道兄,那掌阴令实力到底如何?”
“只强不弱!”孙既直淡淡的道,然后正色一礼,道:“赵兄,就按公孙军事的计策办吧!我二人定会尽力而为!”
赵兑点零头,也不再话了。
如今,赵兑也只能相信孙既直和方既仁。
三之后的清晨,广衍军全军出发,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落虎坡五里之外的一片空地上。
落虎坡周围尽是平原,无遮无拦,两军排兵布阵,虽然并未短兵相接,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肃杀之气。
赵兑骑着一匹银鬃白马,来到阵列的最前方,一身威武的铠甲,加上背后巨大的披风,显得赵兑威风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