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淮之从抽屉翻出上次没用完的药,又打了盆热水给楼闻筝擦脸。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楼闻筝一动不动,她目光木然的看着前面某一个点,神色冷淡。
在晏淮之用棉签准备给她上药时,楼闻筝突然说:“晏淮之,你主意多,帮我想想要怎样才能让一个人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晏淮之沉默了一会儿,说:“站到比他高的位置,压制他,打击他,夺走他最心爱的东西,让他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楼闻筝咀嚼着这句话,她若有所思的说:“我懂了。”
上完药,晏淮之说:“淤痕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我替你请几天假吧,这几天你待在寝室好好休息。”
“嗯。”楼闻筝也不想顶着这张脸出去丢人,应了下来。
晏淮之收拾掉棉签,正准备去洗手,楼闻筝突然说:“谢谢。”
晏淮之微微一笑。
楼闻筝没来上课这件事引起不少同学注意,毕竟昨天才得了省级计算机比赛冠军,不少同学拟了腹稿准备跟她道喜,谁知道她居然请假了。
其中以江漾的反应最为激烈:“闻筝怎么了?为什么不来上课?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联系不上他,他手机关机了,而且淮之,他昨天不是回家了吗,为什么今天由你来为他请假?就算是请假也该我来啊,明明我跟他关系更好……”
“他生病了。”
江漾一愣,眼看他还要继续追问,晏淮之抢先说:“前段时间高强度复习备赛,精力透支,现在拿下冠军了想休息几天,这不奇怪,你真为他好就别去打扰他,让他好好休息。”
江漾这才悻悻的作罢。
楼闻筝在寝室待了五天,脸上的红肿才消退下去。
周五晚上,她开了手机,十几个未接电话,几十条未读微信,除了赵老师和宋寒川,剩下的全是江漾。
她给江漾回了微信:“没事。”
下一刻,江漾的电话打了过来,一接通他就跟连珠炮的:“闻筝,总算联系上你了,你生了什么病?很严重吗?现在怎么样了?你在哪儿?我去看看你好不好?”
“已经没事了。”楼闻筝一手接电话一手开电脑:“周一就回去上课。”
江漾还是不太放心:“真的没事了?我怎么觉得你声音虚得很。”
楼闻筝:“……没有。”
“好吧,既然没事,周末要不要出来玩儿?”
楼闻筝皱眉,下意识就要拒绝,但脑子里闪过晏淮之的话站到比他高的位置,压制他,打击他……
她很清楚光凭自己的力量,想站到比楼宗远高的地方难如登天,如果能攀上江家这棵大树……
“好,去哪儿?”
江漾兴奋起来:“有个新开的温泉度假山庄挺不错的,离榕城市区就几十公里,明天过去散散心,你带上换洗衣服,叫上淮之和寒川,我们在那边住一晚。”飞扬fyx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