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同时戳中了我的软肋,我爸需要治病,后续需要钱,这将是一个无底洞,而以我的能力根本无法支付这笔钱。
“好,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干。”
“很好!”时明从兜里掏出一张纸片,放在桌上。
“你先好好养伤吧,等你的伤养好了,你就打这个电话,我已经给我那个朋友打过招呼了。”
我勉强的笑着,看来时明从一开始,就知道吃定我了。
“许雅魅在你隔壁,你可以去看她。另外这家诊所是我朋友开的,你可以放心在这里住着,到时候直接走就行了,不需要交任何费用。”
“我在国内不能久留,我现在得回去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的联系方式你有的。”
时明做事一向雷厉风行,刚说完就站起身来,朝我笑了笑,便推门离开了。
我仔细回想着这一切,我也明白,其实时明也只是把我当做一个棋子,利用我的仇恨为他服务。
可是生活就是这样,总有人要当周瑜,也总有人要当黄盖。
我休息了一会儿,强忍着剧痛,去了隔壁的房间。
我推开门,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色病服的女人蜷缩在床上,头发凌乱,双眼无光。
看见许雅魅的样子,我心里猛然一痛。
我走到了她的面前,她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整个人双腿蜷缩,双臂环抱在膝前。
“你......你还好吧?”
我感觉自己的这个问题很蠢。但是,我也没什么别的可说了。
许雅魅的双眼无神,就这样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膝盖,她拒绝和我的一切交流。
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对不起她。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丁郁的局,但是,如果没有我的话,她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对不起!”
我深深地低着头。
许雅魅忽然看了我一眼,又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我感觉自己难受极了。
在这家诊所住了三天,当第四天,我再去找许雅魅的时候,她的病房已经是空的了。
我忽然慌了,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然后我急匆匆的去找这一段时间一直照顾我们的护士。
护士给我说,今天一大早许雅魅就走了,她留给我一个纸条。
我急忙打开,上面一行隽秀的字体。
“我不怪你,你也不要再找我了。”
我的泪水忽然就涌了出来,这个女人承受了那么大的痛苦,而且都是因为我,最后却说不怪我!
这时候的我,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住着了,只要我不做剧烈运动就没事了。
此时,我拿出了时明留给我的那个纸条,拨通了上面写着的电话。
响了好几声电话才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你是陆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