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上了卫东青?
比我想像地更爱卫东青?
不然,我为什么这么难受呢?
只听到他要和思雨结婚的消息,就如此难受。这不像我,我可是陆天衣。经历了两世为人的痛苦。我怎么会爱上卫东青呢?而且还是如此深地爱着。不可能。
现在,怎么办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思雨走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卫炎走了。
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竟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当轻雨淋湿了胡同,当风一阵紧一阵地从胡同那头吹进来,再从胡同这头吹出去。
天衣依然僵硬地坐在树后。
“天衣呢?你们谁看到天衣了?”
瞎婆走到商店里来。开业大酬宾抽奖活动刚结束。雨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来。大家多少也都买了些东西,看看时间也到午饭时间了。大家陆续散去了。商店里开始冷清起来。因为上午客流量太大,卖出的货物太多。地上一片狼藉。
瞎婆走进来的时候,书娟和孟香如正在收拾。卫树生坐在收银台前和田拉拉搭话。田拉拉根本不理他。卫树生也不觉得难堪,依然热情地撩着田拉拉。
柳平安正在收拾外面的桌椅板凳。
“天衣没在店里。”
田拉拉惊奇地问瞎婆,
“天衣不是应该在院里招呼客人吗?”
今天来的贺客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大家在店里没看到天衣,并没有人觉得奇怪。因为卫东青不在家。作为主人的天衣,自然应该在院里招呼那些贵客。
“没有,客人们一直都是我们在陪着。这不,这时候该开席了。原本定的是让千寻楼送饭菜来。几桌设在屋里,几桌设在院里。现在下雨了。送也不太好送。我想找天衣商量一下,看是不是用车把客人都拉千寻楼吃饭。那边环境好。谁知道问了卫炎才知道,一直都没见天衣到院里来。我还以为她在店里这边忙着。”
几个人互相这么一问,再一回忆。这才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天衣好像离开一段时间了,谁也没看到她。
今天是商店开业的大日子,天衣不可能不在这里。
“都说说最后看见天衣是什么时候?”
大家回忆着,最终大家合在一起商量才发现。离最后看到天衣,天衣都消失两个小时左右了。这么长时间她能去哪里呢?
真是奇怪了。
天衣根本不是那种会突然离开,不打招呼的人。
“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田拉拉皱眉,
“这样的日子,天衣绝不可能不告诉我们一声就离开。”
“能出什么事,大白天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了呢?你可不要吓我。”
卫树生意味深长地看着田拉拉。这个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拿眼神撩拨她。田拉拉一脚踏到了卫树生脚上。这个不要脸的家伙。这一半天,都忙得要死。他助着宣传的机会,经常凑到她面前来。今天客人多,他不能说话太过。总是拿眼神勾她,还多次假装帮忙。一次又有一次有意无意地拿手碰她。气地她真想直接踢飞这个家伙。
现在店里冷清了。
田拉拉直接踏了卫树生的脚。要不是看在他是天衣婆家小叔子的份上。她早就给他好看了。都是结过婚有过孩子的人了。真是恶心。
“你还不出去找找。”
田拉拉瞪了卫树生一眼。卫树生脚被踏得生疼,也不敢叫出来。
“对,大家都到这附近找找。我回去和卫炎说一声。他地方熟,总是有办法的。”
瞎婆交代一声,赶紧转身走出去。
天衣要真出什么事。必须先得告诉卫炎。
别人不知道怎么办,卫炎总会有办法的。
田拉拉要收银,书娟是个哑巴,都不适合出去找人。卫树生和柳平安两个大男人方便走动。孟香如家在这里,对附近比较熟。最后留下田拉拉和书娟看店。另外三人出去找人。
“你从那边大路看看,问问人。”
孟香如一出店门,就交待卫树生从东边大路往前走着问。她要柳平安和她一起往西边找找。
“我不行,我脸皮薄。我不好意思问。再说了,我一个当小叔子的,这样在大街上见人就问,找嫂子。别人会怎么想。柳平安,你去东边大路问吧。我和姐一起去西边找。”
卫树生不愿意了。赶紧走到孟香如身边,做可怜相。
别人都叫她香如嫂子,这个卫树生却叫她姐。孟香如又不是没长眼睛,一半天,卫树生多次撩拨田拉拉,她早就看见了。她是结过婚,死过男人,也离过婚的人。自然对男人的禀性了解多了。知道卫树生这种男人就是那种滑货。
要是让他一个人往东边找,他一准不出力,别误了事。
何况,卫树生说出担心的事,也不是没有道理。一个当小叔子的,满大街找小嫂子,是有些不太合适。
“平安兄弟,你去东边找。我们在南院门口会合。”
这个叫柳平安的青年,星眸朗目,干活也实在。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孟香如全看在眼里。柳平安是个靠得住的小伙子。尤其是柳平安喊她香如嫂子的时候,总是低着头,不看她的脸。有些拘谨,但礼数周全。
像柳平安这样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从农村出来的。要么干活实在人不聪明。若是人非常聪明机灵的,干活多半有些油滑。就像卫树生那样非常机灵,就是太过油滑。
而且孟香如还意外发现,柳平安这个人还藏着心事。明明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明明是一个相当善良正干的人。怎么会和卫树生这样的人成为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