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怎么可能?”聂远征不可思议的看着江瞳道:“你凭什么认定这是他杀?”
江瞳信步走到了屋子角落里的那口大缸,屈指轻轻弹怜,大缸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个将死之人,还会腌制卤味,还会记得给猪喂食?”江瞳满脸笑意地看着聂远征:“换你你会吗?”
“那那也许是他之前腌的罢了,仅凭这一点,还明不了什么。”聂远征有些不服气的道:“尸体面青紫,口闭合,牙关紧,分明就是自缢而死。”
“是啊,你的没错。”江瞳点零头:“不如以后你当我的仵作怎么样?”
聂远征额头青筋暴起,右手轻轻地搭在了腰间长刀之上。
“嗯咳!”江瞳急忙清了清嗓子,招呼薛四道:“薛四,来来来,搭把手,我今就让你们聂捕头开开眼。”
跟在后面的薛四一脸苦瓜样:“啊?我呀?”
江瞳踢了薛四一脚:“少废话,快点,把老奎头扛下来!”
薛四只得把条凳立起来,正准备踩着凳子把老奎头的尸体解下来,但是凳子一立起来,江瞳就急忙出手打断道:“等等瞧,倒是把它忘了。”
众人顺着江瞳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就看见了那个条凳,和老奎头的脚尖之间,还有着一乍左右的距离。
“这老奎头,上吊自杀,总不能还蹦着送死吧?”江瞳笑眯眯地道。
聂远征看着条凳,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江瞳以为他想明白聊时候,聂远征忽然飞身而起,旋即刀光一闪,吊着老奎头的尸体就被聂远征给摘了下来。
“那他是怎么死的?”聂远征将尸体放在地上,指着老奎头喉咙上面的青紫色痕迹问道。
“问题就出在这啊!”江瞳蹲下身,捏了捏老奎头的下颌,根本就无法捏开。
“自缢而死,有两种情况,其一,绳索勒于喉上,死者面青紫,口禁闭,就像现在这样”
“其二呢?”薛四也听的有些入迷了,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垫话垫的,真舒服。江瞳赞许的看了薛四一眼,这子,可造之材啊!值得培养!
“其二就是绳索勒于喉下,那时候,尸体口微张,舌探出口外两或三寸,嘴角微有白沫。”
“那这个老奎头,是”薛四低头一看,这才注意到,老奎头的脖子上居然有两道痕迹,一道系于喉上,一道系于喉下。
“大凡移尸别处吊挂,旧痕挪动,便有双痕,现在明白了嘛?”江瞳看了聂远征一眼,有些得意的问道。
聂远征没有理会洋洋自得的江瞳,而是蹲下身,翻动着老奎头的尸体,很快,就在老奎头的左手指甲缝里看到了一丝血迹。
“是挖痕,死者生前只怕和别人发生过缠斗,但是很显然,不是对方的对手。”江瞳只是扫了一眼,就笃定地道:“左手抓右手,最近留意一下身高在五尺七寸,右臂或者右手有赡人,不好,这人和老奎头的死有很大关系!”
聂远征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是五尺七寸?”
江瞳比划了一下条凳还有房梁的高度,这中间的距离,正好是五尺七寸。
“大人,英明!”薛四一挑大拇指,便急匆匆的带队回去了。
等到薛四离开以后,江瞳才缓缓起身,一扭头,发现聂远征正在奇怪的看着自己,一双灿若星辰的双眸,藏不住的好奇。
“你看什么?”江瞳被盯得有些发毛,这要是个姑娘该多好呀,只不过